身,或許撲猛了,陰壞額頂頂在了精瘦的面門上。
精瘦的鼻子一酸,開了五味炸醬鋪,酸甜苦辣鹹一起湧上心頭。
陰壞第一次打架得勢,一個從來沒得勢的人突然得勢了,那種心情不言而喻。
寬大身材的國慶兜胸一腳踹翻了一個,一步趕前耗住了和程青對陣的另一個的脖領子,這個也精瘦,面相兇惡。程青不是對手,弄簍子的那次程青傷了精氣神,長時間沒好全。
國慶左手使力一拽,右手拳擂實了面相兇惡的。出人預料,那人身子一抖,衣領子撕裂,硬生生扛了國慶一錘。
國慶在紅旗一驃子裡除了白結巴,可能是最據力量型的一個,這一拳有十分力。
拳鋒和臉頰相觸,面相兇惡的長髮被激的飛了起來,一口血從另一邊嘴角噴出去。面相兇惡的脖頸硬硬地一回頭,目光如血。
國慶一激靈,被那雙眼小小的刺激了一下。
此時,易小劍又一磚劈翻了一個,那半塊磚也蹦飛了。
湖畔那個收風箏的跑沒了影,風箏掛著線一頭扎進了湖水。
第一時間趕到的魏紅軍和小高分別拽住了國慶、易小劍,那邊戰鬥也結束了,陰壞臉上青紫一塊卻格外精神抖擻,臉色蒼白的是程青,這一次,程青血性不現。
魏紅軍抵住了國慶,一片淡下去了的光影裡,面相兇惡的嘴角掛一絲血跡。
我不管你們是誰,這個事到這裡就結了,知道嗎?魏紅軍說,媽的,大年初一。你們都吃多了嗎?
媽的他們先動的手,國慶一腔怒火還沒盡去。
我說過了,這事結了。魏紅軍聲音高了八度,靠你媽,都他媽的沒腦子,要一年不得安生嗎?
這一處動靜大了,白結巴望過去,這時候正是魏紅軍抵住國慶時,四丫說,結巴……
白結巴說,別怕,都沒事了,你抖個啥?
四丫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裡發寒,結巴你別過去。
那是我兄弟啊,我要不過去那還是人嗎?
不是說了沒事嗎?你待著,我看看去。血性崴腿過來拍拍德華的頭說,別亂跑,知道嗎?跟著哥哥姐姐。
那個贏瘦的背影一瘸一崴的,學兒姐看得痴了。
我叫東城,這個事沒完。面相兇惡的說,記住了,十三中的東城。
魏紅軍說,別他媽嘰咕了,啥幾巴十三不十三的,不服,約個日子好了。
行!你等著。
等你姐啊!陰壞朝幾個離去的背影朗,小高說,就你多事!靠,今天年初幾啊!
方平幾個也圍上來說,就是,真掃興。
淡淡地陽光在西邊的牆頭隱去了,在西街電影院那分的手,國慶幾個沒回造船廠,易小劍提的議說看電影吧!
陰壞說,正想哩!陰壞臉上青紫一塊,正愁不能得瑟。電影院人多,正合適。
國慶看看程青,程青說,要不看吧!
於是,國慶他們看電影。
學兒姐她們一夥早走了,白結巴送四丫回桑樹窪。魏紅軍和小高說,不看了,初八去西郊看赤腳,媽的,放個假都沒見這哥們一面,怪想的,你去嗎?
血性說,看吧!
看啥呢?靠,有事你不去,我帶你問個好,不管咋說,赤腳人不錯,兄弟一場。
那就去看吧!到時咱們騎車去,在紅旗碰面。
好嘞!魏紅軍吆喝一聲和小高走了。剩血性一個人,有點異樣的感覺,很不適應。
臉頰上還是有點疼,血性伸手摸摸,犯了愁。
如今是腳崴了,還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這明擺的兩溜牙印,怎樣解釋?心裡想著不覺又可氣來又好笑,這個瘋姐兒,真能添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