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找程天宇幹球,咱人多,招呼聲就能上百,直接踏平旱冰場得了。毅志忿忿啷,要不咱和白旋風約戰吧!一戰解決,一了百了。
老大悽慘一笑,比人多嗎?咱們輕輕便便能叫上百號人,白旋風不能麼?要約戰,白旋風籠著六個半中學,振臂一呼,最低估計也有二百偏上。何況白旋風身後還有個三先子哩!
紅牡丹歌舞廳下的酒吧,隨著舞者的散去而逐漸沉寂了下來。
幾對年青的情侶依偎在光線極為朦朧的角落處,柔情曖昧,曲調低吟婉轉,是一首暗地裡流行的港臺歌曲,那個年代那個時間段就叫靡靡之音。
音樂趟過髮梢,隱隱約約。
程天宇坐在酒吧臨近街面的一扇視窗下,一個獨間,一個人,一杯酒。一盞從入夜後就未開啟的燈。
從某些方面說程氏兄弟有著許多許多的相似處,在共同的相似裡,只有沉靜這一點兩人完全似是而非。
就程天宇來說一輩子也學不會程天陽那中視芸芸蒼生如螻蟻俯瞰天下運籌帷幄的境界。
程天陽曾經說過,當所有的人都快樂的時候,你必須學會悲傷;在所有的人沉靜於悲傷的時候,你必須保持快樂;當所有的人浮躁時,你還能沉靜如水,這說明你已經懂得了思考,這個江湖永遠不是用武力和瘋狂能夠征服的。當你懂得用思考去征服別人的時候,就離征服江湖不遠了。
這個寒氣很重的夜晚,程天宇沒有看見他所想要看到的刀光血影……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
那個夜晚過後,異乎尋常的是白旋風的旋風十二騎和老大的十兄弟都保持出難能可貴的自制力,似乎雙方有了默契似的,預料中的場景並沒有如期出現。
程天宇卻如熱鍋裡的螞蟻,心浮氣躁。
程天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進一步動作了,就在這時,一場意外發生了。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軌道。
起因是兩個女學生,其中就有一個是老六的女朋友。碰巧的是那天老六睡懶了,女朋友和另一個女生在逛街。
倆個女生都穿的不厚實,絲巾纏脖,說不上有多漂亮,卻叫人覺得很氣質。
老六的女朋友稍高,身材極養眼,亭亭玉立。
幾個歪帶軍帽的小年青蹲馬路對面的梧桐樹下,嘴裡含著煙。女生從百貨大樓出來的時候,小青年的口哨吹飛了。
一個滿面邪氣的青年更直了眼,老六女朋友紅了臉。
那邪氣青年迎上去,兩女生趨避貼牆走,步伐明顯的在加大。
邪氣青年也不搭腔,目不轉睛的看老六女朋友,樹那塊剩下的已經在起鬨了。
女生輕聲說,這人怎這樣的!老六女朋友說,別理他。說這話的時候,老六女友也有點害怕,你說一個女的在大街上走著,突然身畔多了個流氓,而且目不轉睛的盯著你看,是不是叫人有點怵?
跟了大半條街,邪氣青年還是不啃一聲,目光猶如牽了線。
兩個女生忍不住了,住了腳。老六女友說,你想幹嘛!
那邪氣青年還是目光直直的,突然就張開嘴,憨憨一笑。
老六女友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邪氣青年腦子有問題,是個半傻子。
半傻子憨憨笑完了,露一口白牙,說,姐姐,你把兔子還給我好嗎?伸手指就指著老六女友高聳的胸脯了。
老六女友原本就紅了的臉,立馬變豬肝色了。那個羞,那個恨,那個怨憎交錯,當時淚就下來了。
原本膽怯的女生,反而鎮定了,一把護住了老六女友罵,臭流氓,滾你個臭流氓!
半傻子懨懨地說,姐姐,兔兔,我要兔兔。
我草你媽的,想幹啥啊!一個穿鐵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