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大家見到陰壞時,極度震驚。
國慶眼珠子突出來了,他沒想到陰壞真把汽油弄來了,三斤的那種白塑膠壺,滿滿墩墩地,陰壞一頭細汗,一臉捨我其誰的表情。
白結巴那時雙手叉腰,白結巴這時候在同齡的幾個少年裡身材還未凸現出來,他那時還結巴,陰壞,那……那……弄來的,我……我…………
別我了。血性一把掌拍白結巴的肩頭上了,硬是將白結巴的那個靠字給拍回去了,血性說,陰壞,行呀你,真看不出來,說弄就弄來了。
易小劍更是興奮,易小劍說,壞哥,你是我偶像。
國慶還在震驚中,不過習慣性的說,偶個幾巴,不就是一壺汽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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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偏三輪
靠!白結巴憋了半天這靠字終於蹦躂出來了,再一巴掌拍國慶腦門上,白結巴說,丫,丫的,是…是嫉妒了。
這句還算靈清,國慶被這一巴掌也拍醒了,國慶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啥意思?連陰壞都一起鄙視起來,國慶急了說,我媽的不是扛習慣了嗎?
也是。血性說,陰壞,哥一直小看你了,關鍵時刻,咱陰壞不帶掉鏈子的。
易小劍更是打趣的說,要不壞哥咋能成偶象呢?知道嗎?啥叫偶象?大眾化呀!
幸好那時沒嘔吐的物件這說法,要不陰壞準得跟易小劍急。
程青拍一掌易小劍說,別偶象了,陰壞,說說打那弄來的。
程青這人比較冷靜,也瞭解陰壞,知道陰壞這汽油來途不正,要正了,那就不是陰壞了。
這當兒,陰壞得瑟夠了,在血性白結巴面前陰壞還知道收斂,陰壞說,其實,也沒什麼,到處都是車,十個裡有八個油箱沒上鎖,不過上了也沒關係,拿根鋼筋一撬,都不是事。
卡!幾個少年全楞了,這貨說的咋就覺得這麼清淡愜意,跟弄自個家裡的東西似的。
咋啦?陰壞把自已全身上下掃視一遍,不好意思的把繫腰上的一根米把長的塑膠管掖實了,陰壞說,走急了,這玩意滑溜,老往外跑。
血性摟了陰壞往一邊去了,血性說,陰壞,你腰上的那個管子是不是用來吸油的。
陰壞說,對啊,要不沒事我係它幹吊,這根白管耗了我不少時間,從二車間一臺機子上拆下來的,好懸沒叫二主任逮個現行。
血性說,打住。打住。媽的,陰壞你丫的給我打住行嗎?
咋啦?性哥!陰壞見血性突然變了腔,很是莫名。
血性說,陰壞,別的我不多說了,你知道的,至此一列,下不為例,知道嗎?媽的,這要被抓住了,咱們還怎樣混呀!
靠!陰壞心裡說,這也怕了,媽的,還混啥混呀,都不用混了。
那時期血性他們都還算不上壞孩子,除了拉幫結派打架鬥毆,稱得上犯罪的事幾乎都沒做過。
可能陰壞是個例外,那個夏天以後,血性他們幾乎都是靠陰壞這個法子弄油學的摩托車,畢竟摩托車那時還是個奢侈物,老向明飛借也不是個事,後來這風停了,再後來依然是腳踏車,天下任我行。
很莞爾的笑笑,走過的路回頭去看,好多事都覺得可笑。
這晚血性從偏三輪的駕駛上想到了西街明哥的嘉陵,都是摩托車,或許沒啥區別吧!血性想。
涼茶去火,這一夜平安無事,血性意識裡其實很有點期待,龍繡終究沒來,血性在第二日的凌晨曙光下很有點失落。
不過失落歸失落,軍旅還要繼續,兩隻小豬日漸茁壯,有點肥頭大腦的樣子了。
血性想,整日的吃了睡,睡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