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燕搖了搖頭:“沒,別提了,自從他回來後,老是愛對著拿回來那個鱗片發呆,話也少多了。”
黃海英湊近道:“我看他八成著魔了,是不是拉古那海怪給害的,”她頓了頓繼續說:“你彆著急大妹子,我也是為你男人好,你知道村子裡人都怎麼議論的”
霍燕停下手裡的針線活,臉上微微變色道:“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阿忠可是為救周大哥才去的!”
村長老婆說: “你看你,我說你彆著急,你這麼較上勁了。你說周懷德一個人去出海,好好的一個人沒了,留下一個寡婦,以後孩子一出生就沒爹,多可憐。”
霍燕又埋頭開始縫著魚網,介面道:“可不是,要是那天阿忠回不來,我。。”
村長老婆說:“阿忠吉人自有天象,真麼多年村子裡誰不知道他的身手和為人,多少次兇險他都見過,周大哥生前是他最好的兄弟,難道還能害他不成?對了,他人呢?一大早就不見影子了?”
霍燕說:“他給周大姐送魚去了。”
黃海英一字一頓的說:“他最近是不是經常往那裡跑?”
霍燕手微微顫了一下;針紮了食指;村長老婆這話扎進了她的心窩裡,讓她很痛。她“哎呦”叫了一聲;食指扎出了血。
黃海英接著說: “不是我說你;家裡孩子還沒滿月;這男人的心就可不能野到外面去了。你可得看緊點;還有;阿忠自打哪天晚上回來好象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到底出了什麼事也不給大夥交代;也難怪大夥在後面指指點點。”
霍燕默然不語。
恆先生給張忠的孩子起了大名,叫張小俠,他說現在的世道需要有伸張正義弘揚天道的人,張忠是條漢子,生的兒子不會錯,也會象他父親一樣為救朋友冒生命危險。張忠握著阿恆的手說:“謝謝恆先生,我。。。”
恆先生擺了擺手。
張忠含糊的說:“恆先生,您是有學問的人,我是粗人,就會打漁。以後我家小蝦長大了,拜您為先生,您教他讀書寫字,行嗎?”
恆先生點了點頭說:“如果那時候我還在東海村,會把平生所學都教給他,他能悟多少,全看他的造化了。”
“恆先生,你要離開村子?”張忠問道。
恆先生仰天長嘆道: “此地乃清幽之地;遠離塵世的喧囂;可畢竟不能在此苟且一生啊。阿忠啊;你取筆紙來;我即興做詩一首;贈與你兒子。”
張忠拿來筆和紙; 恆先生捲起袖子草草書筆;筆鋒鋼勁有力,一首<;<;漁歌>;>;躍然於紙上:
漁歌
飛鳥靈猿啼碧天;
漁船蓑衣垂海緣。
天宮黃泉皆夢象;
人間正道是滄桑。
這天正值張忠兒子滿月,張忠在家裡請村子裡的人聚一聚。桌子擺在了屋子外頭,張忠平實在村子裡人緣很好,誰家有個困難他都義不容辭去幫助。雖然有些人對他私下有議論,不過謠言終歸是謠言,就和海風一樣,吹過去也就算了。
張忠拿起酒杯,月光下他目光閃爍著興奮,說:“謝謝大家來我家,今天是我兒子張小俠滿月,這是我張家的命脈 ,以後要多虧了鄉親們的照應,我不太會說客套話,先幹!”說完一飲而盡。
霍燕抱著孩子在旁邊看這,臉色微紅,她懷裡的小蝦已經睡著。
村長接過話頭說:“這叫不會說話,張大膽今天嘴巴里摸油了。大家不要客氣,今天要灌翻了他!”
大家彼此都開始起鬨,於是一片碰酒杯聲,筷子碰到碗碟聲,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張忠拿起酒杯走到村長面前,斟滿酒對這村長說:“村長,我阿忠自從來到村子,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