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還在跑。
朱標呢，則乾脆繞了一個大圈，沒敢從奉天殿下去，生怕被朱楨看到，把好不容易才給黃子澄的接力棒再拿回來，等回到東宮，都晌午了。
吃飯的時候，朱雄英和朱允炆還在問，今天黃先生怎麼沒來課？
朱標直接說黃子澄在替他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朱雄英和朱允炆也就點點頭，沒在問下去。
一旁吃飯的常氏和呂氏，也就是朱雄英和朱允炆的生母，則是黛眉齊齊一皺。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的臉為何這樣紅？
當然，兩人也沒刨根問底。
總之當夕陽西下，最後一縷陽光照耀在這個嶄新的帝國時，黃子澄還在跑。
雖然與其說是跑，更像是在爬。
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都澆成一圈了，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亦印證著黃子澄這一天的跑步軌跡。
看得朱楨感動不已：
“爹和大哥有黃大人這樣的臣子，真是難能可貴呀！”
聽到這等誇讚，身為一個稱職的文人，黃子澄理應拱手謙虛。
但這次黃子澄認為沒有必要，因為真的很難能可貴。
“殿……殿下，我覺得，可以了吧？”
朱楨面色如常，居高臨下道：
“黃大人要辜負本王對你的稱讚嗎？”
“可是……”
“黃大人要辜負我大哥對你的信心嗎？”
“可是……”
“黃大人要辜負我爹對你的期望嗎？”
黃子澄趴在地，渾身下就跟落進水裡一樣，一張老臉，更是沒有絲毫血色。
但朱楨這三板斧一落，得，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跑步同理。
反正，也只是一天！
當然，這也是在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
說起來，朱楨還真有要感謝黃子澄的地方，他的所作所為，給朱楨提了一個醒。
今天只是鍛鍊的第一天，日子還長，任重而道遠，就算朱標跑了不少，也不可能就憑一天便把身體素質提高了。
可將來，要是每次都有黃子澄這樣的愣頭青出現，朱楨總不能挨個整治一遍，時間寶貴呀！
嗯，還是得想個辦法，把爹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