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響,呂氏當即跪地,一張俏臉嚇得是面無人色。
早知如此,她就不多那個嘴了。
“殿下明鑑,妾身也不敢趕六弟出去啊!”
朱標哪裡肯信?恨不得給呂氏一個大嘴巴子:
“那六弟難道還能無緣無故傷心嗎?”
“一定又是你偷摸幹了什麼噁心人的事,還不從實招來!”
呂氏滿面冤枉道:
“太子殿下,妾身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哪裡能想到六弟會生這樣大的氣?”
朱標眼角微抖,當即道:
“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還不給六弟賠罪?”
呂氏人都傻了,這自己還沒解釋說了什麼話,案件就定性了?
趕忙開口道:
“殿下,事情是這樣的。”
“六弟來妾身這赴宴,坐在了主座之,妾身想,長幼有序,殿下您身為太子,理應您坐主位。”
“所以就提醒了一下六弟,結果,六弟就生了氣,非要走!”
朱標面色一怔,原來是因為自己,當即轉頭看著朱楨道:
“是這樣嗎六弟?”
朱楨毫不猶豫一點頭:
“是這樣的大哥。”
然後,朱標就毫不猶豫的抬起手,“啪”的一聲給呂氏一個大嘴巴子:
“賤人!!!”
“還敢在這裝委屈?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本宮真是懶得說你,你今晚擺這桌酒席,乃是為了給六弟賠罪,既如此,六弟才是酒席的主人,坐主座理所應當啊!”
“再說了,一家人,我和六弟的骨子裡,又流著一樣的血,坐個位子,還需要分誰高誰低嗎?”
“你看父皇,跟徐達叔和湯和叔雖是君臣,但也是結拜的兄弟,吃起飯來,仨人的嗓門是一個比一個高,父皇可曾對此有過不滿?”
“哼,只有像你這樣喜歡逞威風的人,才時刻想著顯擺,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側妃,六弟叫你聲小嫂子,那是給我面子,你還真以為你是東宮的女主人了?”
朱標劈頭蓋臉的一通罵,當真是把呂氏罵的狗血淋頭,大腦連帶身體,都是顫抖的:
“殿……殿下息怒,是妾身不知好歹,還望您看在允炆的份,原諒妾身!”
“原諒?我原諒有什麼用?”
朱標再度厲喝。
呂氏這才反應過來,朝著朱楨爬去:
“六弟,六弟我錯了,你再原諒小嫂子……不,我一次吧。”
“我是婦道人家,沒見過多少世面,其實那話,我並無其他意思!”
朱楨呢,也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立馬擺手道:
“行了行了,起來吧。”
“誰讓我是個大度的人呢?”
“小嫂子,不是我說你,總歸是我們老朱家的兒媳婦,你這說話做事,可有待長進啊!”
呂氏自然連連點頭:
“是是是,六弟教訓的是,我今後一定改。”
言罷,剛想站起身子,朱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人吶,就是本性難移,小嫂子你話說的好聽,就怕待會兒便現了形。”
“要我說,還是待在你這側妃殿裡吧,有啥事都別出去,省得又說錯什麼話。”
“到了那時,你丟的可不止是你的面子,還有大哥的面子,父皇的面子,母后的面子,總之,是我們老朱家的面子。”
“可我們老朱家,又不是普通人家,丟了臉,大明朝都無光呀!”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