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生中最輝煌美麗的時期,就像是一塊本就肥腴的土地,剛經過春雨的滋潤。
一看見她,江島和佐佐木的眼睛立刻發了直。
佐佐木道:「花姑娘大大的漂亮。」
江島道:「大大的好。」
少婦本在逗著懷裡的孩子;看見了他們,一張蘋果般的臉立刻嚇得慘白。
佐佐木已衝了進去,店裡一個夥計正陪著笑迎上來,刀光一閃,左臂巳被砍斷。
孩子嚇哭了,媽媽的腿已嚇得發軟。
佐佐木手裡還握著滴血的刀,獰笑道:「花姑娘不怕,我喜歡花姑娘。」
他又準備撲上去,這次已沒有人敢來阻攔,可是他的腰帶卻忽然被江島一把抓住,反手一提,手肘一撞,他的人就飛了出去。
江島大笑,道:「花姑娘是我的,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佐佐木已凌空翻身,一刀砍了下來。
一這一刀又狠又準又快,用的正是扶桑劍道中最具威力的「迎風一刀斬」!
就好像恨不得一刀就將他弟弟的腦袋砍成兩半。
一這個人果然是隨時隨地都會殺人,而且隨便什人都殺!
可是江島也不差,就地一滾,從刀鋒下滾了出去,反手打出了三枚鐵角烏星,正是伊賀忍者利用的獨家暗器。
這兄弟倆竟為了一個別人的妻子,就真的拚起命來。
佐佐木長刀霍霍,每一刀砍的都是江島要害,江島的身法更怪異,滿地翻滾,各式各樣的暗器,層出不窮。突聽「奪」的一聲,三枚鐵星被削落,長刀也被擋住。
一個又高又瘦的藍袍道人,髮髻上橫插著一根白木簪,手裡一柄青鋼劍,削落了暗器,架住了長刀,一腳把江島踢出五丈開外。揮手給了佐佐木三個耳光,冷冷道:「要找花姑娘,到韓大奶奶那裡去,有孩子的女人不是花姑娘。」
這兩個橫行霸道,窮兇惡極的扶桑浪人,見了他居然服服貼貼,垂頭喪氣的站起來,連屁都不敢放。
人叢中卻突然傳出了一聲冷笑:「這道士想必就是被人從武當山趕下來的白木了,想不到現在還是這樣的威風。」
另一人笑聲更難聽:「在自己人面前不發威,你叫他到那裡發威去!」
白木面不改色,眉角的一顆痣卻突然開始不停跳動,冷冷道:「看來這地方倒買熱鬧得很,居然連米家兄弟也到了。」
人叢中傳出了一陣大笑:「這老雜毛好侄的耳朵。」
笑聲中,兩道劍光飛出,如虹交剪,一左一右刺了過來。
白木沒有動。
江島,佐佐木卻退了下去。
可是他們也沒有機會出手,兩道劍光中的人影后,還有兩條人影,就像是影子般緊貼著他們。
米家兄弟仗劍飛出,這兩個人也踉著飛了出來。
只聽一聲慘呼,劍光中血花四濺,兩個人平空跌下,背後一柄短刀直沒入柄。
另外兩個人凌空一個翻身,才輕飄馭的落下,落在血泊中,一個人臉色發青,另一人還帶酒一意,正是丁二郎和青蛇。
丁二郎還在嘆著氣,看著地上的兩個死人,喃喃道:「原米家雙劍也不過如此,我們一直釘在他們後面,他們竟像死人一樣,完全不知道。」
青蛇淡淡道:「所以現在他們才會真的變成死人。」
白木冷峻的臉上露出微笑,道:「青蛇輕功一向是好的,想不到二郎的輕功也有精進。」
丁二郎道:「那隻因為我暫時還不想死。」
在這種行業中,你若不想死,就得隨時隨地磨練自己。
白木微笑道:「好,說得好,這件事辦得也好!」
眨了眨眼,忽然丁二郎問道:「最好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