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老實;婢妾也不盼著他將來出人頭地了;就盼著他能平安和美的找個媳婦兒過日子就成。若說起來,這話似是有些失禮,只是世子妃當日做姑娘的時候;總是和世子有不少的交集,可說是兩情相悅,才能有今日的夫妻同心。婢妾沒別的願望,就盼著爺也能聽聽唯哥兒的心意,給他說一房他喜歡的媳婦兒。”
這話一出來,別人也就罷了,洛槿初便險些笑出聲來,斜斜看了芳姨娘一眼,心想你這親孃當得有夠失敗啊,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兒子心裡中意的人。就是我娘這個非親生的嫡母,恐怕都看出些苗頭來了。
果然,剛想到此處,便見秦氏慢條斯理啜了一口茶,淡淡道:“這麼說,你是想聽聽唯哥兒的意見?”
芳姨娘急切點頭道:“是,婢妾就是這個意思。奶奶別怪我不知禮數,心疼兒子,婢妾……婢妾只是……”不等說完,便見秦氏揮手道:“不必說了,我明白,為人父母者,都是如此,我雖沒生過,卻不是沒有女兒,妞妞當日讓我操的心,只怕比你操心唯哥兒還要多幾分呢。”
芳姨娘心中暗恨,面上卻不得不堆上笑容,點頭道:“恰是如此,婢妾多謝奶奶體諒。”話音落,便見秦氏對身旁秋香道:“你去書房看看三少爺在不在?若是在,就叫過來。”
洛濤皺了皺眉頭,看了秦氏一眼,意思是這會不會有點兒太急了?卻見妻子微微一笑,眼睛往洛槿初身上掃了掃。很明顯,秦氏對這門親事也心動了,而以溫都候府的高傲,這會兒不趁著做世子妃的閨女在,幫忙關說關說,一旦她跟著出征去,侯府那頭不肯答應,自己卻要找誰去?畢竟自己可是嫁出去的女兒了。
夫妻兩個現在真可稱得上是心有靈犀,眼波流轉之間,便對話完畢,這時洛唯也走了進來,先給洛濤秦氏芳姨娘請了安,方又對洛槿初道:“妹妹的事情,我左思右想,覺著還是不妥當,你一個女孩兒家,手無縛雞之力,去那麼兇險的地方……”
不等說完,便被洛槿初摁在了椅子中坐下,聽她嬌笑道:“行了哥,這不是說我的事兒,是要說你的事兒,娘要問你話呢。”說完回頭看向秦氏,卻不料那芳姨娘心急火燎的,哪肯讓秦氏先說話,忙搶在頭裡,焦急道:“唯哥兒,爺和奶奶想上溫都候府去提親,就是要把那個表姑娘,對了,便是前些日子大鬧青樓,被榮家退了婚……”
不等說完,就聽洛濤猛地咳嗽了一聲,只嚇得芳姨娘身上一哆嗦,這才醒悟自己情急之下,把話說得造次了。因看了眼洛濤,見丈夫面沉似水,當下就不敢再多說。
洛濤的確非常生氣,芳姨娘不顧規矩,搶在秦氏頭裡說話也就罷了,畢竟她一片慈母之心,也可以理解。但是當著秦氏的面兒就如此對秦暖多貶低之語,莫說她只是一個姨娘,就是當家奶奶,當著人的面兒還要講究個分寸,顧忌下臉面問題,她竟是連這一層都不顧,真真是太可惡了。
洛唯早在聽母親說那番話的時候兒就愣住了。說實話,要說他對那個心儀的女孩兒沒有什麼想法,那根本就不可能。偏偏他知道自己一無是處,這身份還不高,怎麼去攀這門親。
起初秦暖在這裡住著的時候,又被榮家退了親,還有洛槿初三番兩次的暗示,他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的想法,但隨著妹妹出嫁,秦暖回家,想到兩人之間的巨大差異,這顆心也慢慢的絕望了,只盼著那女孩兒能一生順遂如意就好,卻不料竟是在這麼一個尋常傍晚,轉機忽然就出現在他面前,這已經不是天上掉餡餅,根本就是掉了一個大金餅,當下好懸沒把洛唯砸昏過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是不是做夢呢?不像啊,可不是做夢,真能有這樣好事兒?
“妹妹……姨娘說的……可是真的?”洛唯拼盡了全力,才總算把那份驚喜壓抑住,饒是如此,眉梢眼角的喜意也是滿滿的,他直不楞登看著洛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