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夫人,你快收好,我溜手了。”
林宜玲慌亂的伸出手,接住了,但她不曾想過那隻花瓶是如此的重,她力道不足,花瓶硬生生的從她的手中滑下落地,乒乒乓乓的聲音陡起。
不過,那隻花瓶還挺札實的;居然在晃動幾圈後也沒破,宮紫姻抿緊了唇,暗暗運氣,施展彈指神功,就在林宜玲開心的彎下腰抱住花瓶的剎那,花瓶突然碎成千片,嚇得她臉色發白,她顫抖著身子怒不可遏的直指著滿胸淚水的宮紫姻,“你——你這個掃把——”
“老夫人,你可別冤枉人,這最初不是我將它扶好的,要不,它早碎了。”宮紫姻哭哭啼啼的解釋著。
黎皓抿嘴而笑,看來他真是白操心了,瞧她還挺能將他人玩弄於掌中,只是他不得不承認她先前那幾聲以假亂真的哭聲喊叫,還真是搞得他心緒不寧,讓他不得不走這一趟。
“滾,你給我滾出去!”林宜玲怒指著她。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吵?”黎展彥剛從碧丫頭的床上睡醒過來,整個人看起來仍睡眼惺忪的,只不過,一踏進前廳就感受到弟弟那兩道冷光,他陡地心虛的別開臉刻意不去看弟弟。
也在此時,林宜玲才注意到默默站著看戲的黎皓,她老臉一沉,面子是萬般都掛不住了,她面露忐忑的低下身子,瞪著自己最心愛的花瓶成了廢物。
黎琬倩慌亂的低下頭,內心卻暗罵那群死奴才,見了黎皓進來也不喊一聲,害她剛剛那副兇樣全教他給見著了。
“你肯定就是我姐夫吧。”宮紫姻上下打量這個白面書生,他看起來也是俊逸非凡的,難怪姐姐會對他一見鍾情,只是現在才不過是傍晚時分,他看起來象是剛睡了一大覺的模樣,而且氣質中又帶著一絲無能,唉,難怪姐姐會被這時壞母女欺負這麼“超過”,姐夫根本不會為姐姐出頭嘛。
黎展彥面對眼前這張淚溼的花容月貌有一會兒的怔中。
“你不會不知道我吧?老爹說他有寫過家書給姐姐,告訴她他收了一個義女,還將她取名為宮紫姻,”宮紫姻頓了—下,瞟他一眼,“你是我姐姐的丈夫,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她音調雖軟,但其間的控訴意味可硬了。
“呃,是、是啊!”他尷尬一笑,事實上,他已有多年沒跟妻子說過話,他根本也不知道她的妻子還有一名義妹。
宮紫姻輕輕拭去剛剛作戲時所逼出的淚水,再以眼角瞄了正半跪著身子,衰悼地上再也拼湊不起的碎花瓶的林宜玲母女,難得她們如此安靜,是黎皓在這兒的緣故嗎?
她將眼光落在眸中似乎帶有一絲笑意的黎皓,他也挺難得的,居然眼中帶笑!
她不捨的將目光移開他,重回黎展彥的身上,“奇怪?姐姐呢?”她困惑的嘟高嘴,“我來這兒讓親家母,還有你妹妹欺負了老半天,她怎麼還沒出來?我記得姐姐已生產兩個月,不可能還在坐月子吧!”
黎展彥啞口無言,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倒是林宜玲怒氣衝衝的站起身走了過來,因為她突然想到她若沒好好扳回一成,別說以後她難以睨視那個野種,或許黎皓也會依樣畫葫蘆的整她呢,那她這大夫人韻威嚴不就全沒了。
她咬咬牙,努力不讓眼光飄向黎皓,“好,要看你姐姐是不?到後院那間破房子就可以看到了,看完了就給我走,我這兒不歡迎你,也不歡迎你姐姐,看你是要帶你姐姐還是那個賠錢貨回去都成,就是別留在我黎家。”
宮紫姻愣了愣,心想,這個死者太婆居然這麼狠毒?那這個姐夫呢?他真的如此懦弱無能?
她將怒焰隱藏,改以可憐兮兮的神情直勾勾的凝睇著
黎展彥,“姐夫將姐姐休了嗎?”
“沒——沒有,當然沒有!”他驚懼的看了黎皓一眼再囁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