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了鼻子甩甩手,未待看清,突然間一個青綠大物猛地彈上來。我眼一花。一雙鐵鉗似的手已經扣住了我的脖頸,我撲騰兩下,想用手指掰開,剛摸上去,觸感居然是冰冰涼涼的金屬質地,這才看清掐著我的東西根本不是正常人,竟是一具青銅人,更他ma恐怖的是它沒有頭!
我一下慌了神,拼命想把它給甩開,沒料到老子越是動,它就纏得越是緊,此刻更是整個身體都禁錮上來,我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心想敢情是個母的,要把爺給強了。
悶油瓶制住我,讓我別再動,在手指上劃開道口子,血滴下來,那東西竟自動脫落了,並且眨眼間由原本光鮮的青銅色急速氧化成了鐵紅。
我鬆了口氣,拍拍胸脯,心說,乖乖,剛那叫聲不會是青銅人喊的吧,就算他有爪子,但他有嘴嘛?難不成這東西還會腹語?
我抬頭,悶油瓶的注意力不在青銅人上,卻是神色凝重地仍盯著棺材裡,跟著回過身去,就見金碧輝煌的棺材裡躺了個胖子。
我不敢確定,搭上悶油瓶的肩膀,問:“你看到的也是胖子?”
悶油瓶點頭。
胖子這會雙眼閉著,紋絲不動,模樣像是安詳的走了。我心一緊,還是遲了一步,這是已經給悶死了麼?想著就試著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手沒伸全,悶油瓶半路就給劫了,他直接用腳踹了踹,死胖子一骨碌跳起來,活了。大睜的眼睛看過來卻是血紅。
我渾身一涼。幹!又是眼珠子變的!抬了槍,心說老子祖宗十八代都滅了,還怕你個“胖子”!
但槍口才對準胖子,胖子居然撲通一聲跪下來,幾乎是用匍匐地跪在悶油瓶跟前大喊了聲:“將軍!”
我徹底不明白了,腦袋裡是千頭萬緒,就是理不清個狀況,於是詫異地看著悶油瓶,悶油瓶則冷漠地看著胖子。但不管怎樣,這王八蛋是崩不成了。其實就算剛才,我也下不去手,就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老子也不能殺錯。
胖子連著給悶油瓶磕了好幾個響頭,腦門撞在石板上,嘣嘣地響,額頭磕出了血紅的印子,虔誠得像在朝聖。我後悔沒帶手機,不然整個影片傳上網,也弄個磕頭門的,讓胖子遠播遠播。
沒過會,大禮行完,又跪到我跟前,也是一個響頭,我驚得腿一縮,問悶油瓶:“這……怎麼回事?”
話落,胖子又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夫人”。
我臉一黑,他孃的還是斃了省事!
第十九章
胖子磕完頭也不知道站起來,一直跪在跟前,我心說要不要給他來句小胖子平身。
悶油瓶居高臨下地看了兩眼,眉頭一皺說:“可能中邪了。”
我琢磨著問題大概也是出在那青銅人身上,反正胖子不知怎麼的就掉進了罐頭裡,不知怎麼的就成了裡頭那塊肉。目前的解釋只能如此,至於眼前這個胖子到底是個什麼成分,就實在不好分析了。
我嘆了口氣,道:“現在怎麼辦?”
悶油瓶沉思了一下,回道:“弄醒他。”
我急忙說:“萬一不是胖子呢?”
悶油瓶此時臉色一變:“所以更要弄清楚了。”
我心中一涼,原本打算無論如何先帶著這“胖子”走上一段,多少給自己點心理安慰,但悶油瓶如今的說法顯然是不會帶個不明不白的東西上路,這也的確危險,但要怎麼弄醒胖子,我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我低頭,胖子兩眼血紅地盯著我。我看他那膿包樣就來氣,恨不得一泡尿下去試試能不能澆醒。
悶油瓶最是直截了當,一槍托往後腦勺上砸上去。
腦癱在遭受重大創擊的時候,可能有兩種反應。其一是突然就開竅了,比較衰的就葛屁了,胖子不幸地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