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多事情也就能夠想通了。比如說為什麼張氏和五郎身邊的兩個心腹大丫頭會攔住她。不讓她走。
這一切必定是早就安排好的。連蔓兒、連家眾人早就防備著她,今天的事,在她是下手害連蔓兒的好機會。而實際上,不過是連蔓兒一家安排給她的陷阱,就等著她來跳的。更可能,這件事一開始人家就知道了。卻並不說破。只等著抓她的現行。
閆道婆心裡暗暗叫苦不迭,抬頭看了一眼張氏,那眼神就有些變了。她之所以會那麼自信,之所以沒有任何猜疑這是圈套、陷阱,完全是因為“信任”張氏。以她對張氏的瞭解,張氏如果知道了她背地裡打算做什麼,絕對做不到不動聲色。
可是她那麼小心地觀察張氏,卻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破綻。原來。張氏竟然是深藏不露。她竟然在張氏這裡摔了這樣大的一個跟頭。
閆道婆心裡在這暗地嘀咕,當然。她此刻還不知道的是,她這麼想,完全是誤會了張氏。實際上,她對張氏的看法並沒有錯。張氏並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如果知道她背地的打算,張氏面上一定會流露出來。
但是,關鍵的是,連蔓兒和五郎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跟張氏說。張氏之所以在閆道婆面前表現的那麼自然,是因為張氏根本就沒想過,閆道婆會對連蔓兒下這樣的毒手。
即便是現在,事實都擺在眼前,張氏心裡還有些不願意相信。張氏不願意相信閆道婆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人。
閆道婆發呆的這一會工夫,連蔓兒已經走到張氏身邊坐了下來。
“哎呦,老天有眼,老天保佑,姑娘好好的。”閆道婆也清醒了過來,因為看見連蔓兒毫髮無傷,她心裡就又有了更多的指望和僥倖,“這是太太有德,姑娘有福。任憑錢家那賤人怎麼暗算,也傷不了姑娘分毫。……就是我老婆子,這身上的罪孽也輕多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
閆道婆就又跪起來,蹦蹦地磕響頭,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裡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連蔓兒見閆道婆如此做作,不由得冷笑。
“我自然沒事,”連蔓兒淡淡地道,“你們暗地裡算計我,以為我被矇在鼓裡,卻不知道,我早發覺了。”
“我雖然沒事,你想因為這個脫罪,那是不可能。”連蔓兒又道,“你給我孃的那丸藥,我是沒吃,已經送去藥鋪,請人驗看了。那藥是什麼藥,你心知肚明。你和你背後的主子那些歹毒的心思,都在那藥丸上。你想隱瞞,矇混過關,萬萬不能。”
“那都是錢玉嬋……”閆道婆張了張嘴,辯解道。
“你住口。”連蔓兒喝了一聲,此刻,她並不想再聽閆道婆的狡辯,“你說你是被逼迫的。那我問你,我府城裡頭,她錢家就能一手遮天了?她逼迫你,是十萬火急了,你沒個轉身的工夫了?分明都不是,你如果不想害我,這麼長時間,你在這城中走街串巷走了多少人家,你來了我家裡多少次,你長著嘴,就能一字不漏,將我們瞞的緊緊的?”
“什麼被逼迫,分明是你和她們合謀。弄不好,這害人的主意還是你出的,這害人的藥丸,也是出自你的手裡!”
閆道婆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來。連蔓兒的話,將她的狡辯批駁的淋漓盡致。即便是她巧舌如簧,此刻也想不出更多的話來辯解了。
“再說這藥丸,你又說什麼不知道這藥會這麼霸道。說什麼你當只是尋常的藥,讓我不舒坦兩天就完了。你這分明又是胡說!”連蔓兒又指著閆道婆道,“只讓我不舒坦兩天。錢玉嬋就能給你二百五十兩金子?她家的金子都是大風颳來的?你當她是傻子,還是將我們都當做三歲的孩子?”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妄圖狡辯,想要欺騙我娘,讓我娘可憐你。可見,你做了這樣的事,卻一點悔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