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瞬間落了地。
“好大的膽,先不說玉晴是我房裡的人,她做了錯事該歸我管教,且說你未經通稟就私闖我染香居,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突而提高的分貝令所有人措手不及,饒是知道她有所改變的玉晴也不由嚇得心下一陣顫抖,何況是那些不知道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姑娘,他們錯愕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懼意。
張媽媽略略一笑,自行站了起來,“姑娘先別急著動氣,奴婢是夫人指定的廚房管事,廚房出了事,奴婢哪裡能不管?相信姑娘慈悲心腸也不願意見著奴婢被懲罰吧,再說如今年關將至,奴婢也只是想過個開心年。”
感情這件事情是錢如意唆使,難怪,難怪一個下人膽敢如此以下犯上。柏茗箏不由收了收心神,知曉是因為自己著急玉晴而想得少了,不由暗自思量一番,繼而笑道:“張媽媽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麼,張媽媽可找到證據了?”
張媽媽但見她聽了夫人二字後態軟了許多,只當她是怕了錢如意,不免有些得意,眉毛一挑,絲毫不見恭敬,反倒有些傲慢,“奴婢正是在詢問,哪知姑娘就來了。”
這話?
柏茗箏淡淡瞧了她一眼,“張媽媽是在怪我來得不是時候?”
“奴婢可不敢。”
只是不敢,沒說不會。
柏茗箏眼珠一轉,“既然張媽媽沒有這個能力,那咱們還是去請母親審問吧。”
錢如意,你等著,我會為你送一份大禮給父親的!
張媽媽臉色暗了幾分,分明對柏茗箏說她沒有能力懷了恨意,但是繼而又露出陰險的笑來。要找夫人審問,姑娘這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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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心思歹毒的小姐嗎
悠然居,錢如意正在同常嬤嬤說著話,卻聽得外面丫頭稟報,說姑娘帶著廚房管事張媽媽前來求見,她微微一愣,與常嬤嬤使了個眼色,正襟危坐,這才讓人將兩人喚了進來。
“奴婢見過夫人。”
張媽媽先柏茗箏一步請了安,臉上神情頓時一變,一臉泫然欲泣,這與在染香居根本兩副嘴臉。
柏茗箏冷冷瞧了她一眼,徑直請安,什麼也沒說。
錢如意的笑意有些僵硬,看了眼明明什麼都沒改變卻給人一種陌生感的柏茗箏,對著張媽媽皺了皺眉道:“你不在廚房忙著,跑到我這裡做什麼?”
“奴婢……”
張媽媽回眸瞧了眼柏茗箏,嘴角微微勾起,面上卻顯得有幾分委屈,“奴婢聽說姑娘房裡的玉晴偷拿了廚房內的食材,便著人去問個究竟,哪知姑娘硬是要阻擾,還斥責奴婢不該插手這件事,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前來打擾夫人。”
“哦?有這事?”
錢如意幾不可查地露出一絲冷笑,轉而看著柏茗箏,面露驚訝。
柏茗箏瞧著這主僕兩虛偽的面容,不由覺得一陣噁心,然而面上卻是一片冷清,“母親,眼瞅著天色已經暗了,別的我已經不想多說,就問張媽媽有了證據沒有?”
張媽媽聞言,錯愕的表情轉瞬即逝,哭喪著臉,道:“姑娘,不是奴婢不拿出證據,而是奴婢還沒來得及找出證據啊。”
她這話還是在怪罪柏茗箏去的不是時候,柏茗箏不由冷笑,“怎麼,張媽媽所謂的找證據就是屈打成招嗎?還是因為你的廚房管事乃是母親授命,所以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母親的意思?”
這樣說著,她將目光落在錢如意身上,分明看著平淡無波,可錢如意的眼皮卻忍不住跳了下。
“茗箏這話什麼意思?”
“母親,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問問母親,一個小小的廚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