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玄覺得，這大概也是一個緣分。
而此時，青青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她滿臉都是迷茫之色，似乎還沒從之前的折磨之中回過神來。
當張青玄說出給她一個機會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才有了一點光。
張青玄緩緩蹲下身，拿出一件寬大的衣袍蓋在青青身上，隨即又是拿出幾顆丹藥來放在地上。
“這是一些輔助修煉的丹藥。”
“算是一些補償吧。”
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她搖搖頭，“不，青青並不覺得公子虧欠我什麼。”
張青玄頷首。
“那這，算是我一份投資。”
說罷，他便是站起身，一步步朝著廢墟之外走去。
青青猛然間回過神來，看著地上那一瓶瓶丹藥，她像是下定了決心，立馬調轉方向，朝著張青玄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
“恩公，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分，但是，我想做您的弟子！”
張青玄腳步一頓，他嘴角卻是緩緩翹起，這姑娘，似乎是想通了。
青青此時心情很是複雜。
她腦海裡不斷迴響著那句強者為尊的話。
她只知道，作為春秋商會的迎賓，她每日都得保持最為得體和禮貌的笑容。
縱然語氣溫和至極，還是免不了終日被客人刁難，辱罵，甚至是羞辱。
像是紅寡婦這樣的折磨，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其餘的迎賓，因為修為無法提升上去，天賦又是限制了她們的高度，等到某一個年齡，就會徹底失去在修士面前接待的工作。
轉而嫁給一個普通人，過上普通的一生，百年之後，修為仍舊是止步在煉體境，亦或是煉氣境的初期。
青青終於醒悟了，她不接受這樣的人生，所以眼前這個機會，她一定得要把握住。
張青玄轉過頭，淡淡一笑。
“做我徒弟，可我不能經常出現在這中古城，我也無法給你最好的教導。”
青青卻是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這些，我只需要，一個機會。”
張青玄沉思許久，微微頷首。
“好，那我便是給你一個機會。”
他一翻手，取出一本功法，功法乃是地級上品，也是他諸多戰利品之中的一個。
他把功法放在青青面前。
青青卻是再次搖了搖頭。
“大人，這本功法能幫我，但是不能徹底讓我站起來。”
張青玄一愣。
可隨即，青青便是將目光轉向了紅寡婦的屍體。
張青玄會意，眉頭微微一皺。
他明白，青青是看中了紅寡婦那本採陽補陰的功法，因為只有這樣的功法才能讓青青不受到天賦的限制，迅速提升修為。
張青玄深吸一口氣，他倒是不好評判什麼。
畢竟，任何力量都沒有錯，只有把力量用到邪惡之處的人。
比如這採陽補陰的功法，實則可以完全把握一個度，不需要真正行房事，也不需要真正把一個人採補到死。
他一伸手，紅寡婦的儲物戒指便是飛了過來。
他破開禁制，果然，那功法赫然就躺在儲物戒指之中。
讓秦少凡意外的是，這功法竟然是天級下品，比他給出的地級上品還要高出兩個檔次。
這紅寡婦一家，恐怕是某個落沒的大家族。
畢竟又是有封靈金鎖，又是有著天級下品功法傳承的。
張青玄隨手就把儲物戒指丟給了青青，“路是你自己選的。”
青青頷首，珍而重之的抓起那個儲物戒指，語氣平淡道：
“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