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稀疏的幾隻箭羽飛來,都被江塵仗著眼明手快,將之一一挑飛。
轉眼間,驢兒毫髮無傷,一溜煙兒跑出了弓箭射擊範疇,激起一片塵土,揚長而去。
山林兩側埋伏的山賊則是神情錯愕,一時之間,竟都沒反應過來。
“一群宵小之輩,道爺還會回來的!”
遠處。
道士的聲音忽而悠悠傳來。
“他媽的,算你這賊道跑得快。”
有個尖嘴猴腮的山賊橫眉豎眼的罵道。
旁邊的山賊同樣臉色不好看:“若是這道人還敢回來,俺一定要宰了他,跟那頭該死的驢子一塊兒下酒。”
瞧來這是個重口味的。
可他這番話卻引的旁人紛紛贊同。
這邊江塵剛衝出了那一截山道,胯下驢兒忽然急急停住四蹄,這一下太過突然,差點沒將他摔下驢背。
“你這孽畜……”。
“咦?”
他驚異出聲,定睛一看,山道前卻出現個兩三丈寬的壕溝,壕溝底部還埋著一排排的木刺。
剛才若非驢兒及時剎住腳步,說不得此時他跟驢子已經被串成了淄博燒烤。
“還有人?”
江塵眉毛一挑,冷聲道:“別藏頭露尾了,出來吧。”
話音一落,只聽得細微的悉索,接著便見二十幾個山賊手持長槍,呼嘯衝出。
“呵!真將道爺當做泥捏的了。”
他瞥眼瞧著衝來的山賊,冷眼豎眉,身子一晃,已然消失無蹤。
一群山賊衝到近前,瞅著驢眼瞪得滾圓,孤零零站在原地驢子,一時間有些懵逼當場。
“人呢?”
“沒看見,一眨眼這道士就消失了。”
“難道這人是鬼怪?”
“放屁,我瞧這賊道就在附近,想必是使了什麼障眼法躲了起來。”
“聽說童子尿辟邪,眾兄弟讓開,待我將這賊道士泚出來!”
說完,伸手就要去解下腰帶。
就在一群山賊吵吵嚷嚷之時,人堆裡陡然間亮起一道青光,立刻血花飛濺,響起一陣慘叫。
那正解著褲腰帶的山賊,更是被劃破了脖子,他一手兀自提著半解開的腰帶,另一隻手則捂住鮮血狂噴的脖子,眼中滿是驚恐,絕望。
江塵冷笑一聲,放聲說道:
“哼,現在知道怕了?剛才說要泚出貧道的話,貧道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此時,那山賊已經兩眼翻白,軟趴趴倒在地上。
這邊江塵手上不停,每一道青光閃過,便有山賊斷肢飛起,慘叫著倒地,片刻間,一群二十幾個山賊已是死傷大半。
“風緊扯呼!”
剩餘七八人,亂刺了一通後,也沒摸到道士的衣襬,索性丟了兵器,撒腿就跑。
江塵顯出身形,劍刃上點點鮮血滴落,擰眉盯著逃竄的山賊,思索要不要追上去。
“且慢動手!”
忽的,斜側山坡上亂石堆裡,閃出個一身黑衣,手持黑幡的青面漢子。
江塵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眯著眼看向來人。
這青麵人咧嘴一笑,抱拳道:“道長,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
江塵冷冷一笑,用長劍指了指身後壕溝,說道:“爾等埋伏在此,先是以亂箭攢射貧道,又設下陷阱,阻攔道路,若非貧道有點保命的手段,呵呵…恐怕此時已命歸黃泉了。”
說著,冷眼盯著眼前青面漢子。
“不知閣下的誤會之言,從何說起。”
青面漢子拱手道:“這……這卻是在下的錯了,哎……在下本是在此截殺仇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