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差不多十幾年了,加上做學徒的時間,幾乎就是二十個年頭,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這樣質問,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郭秦峰也有些看不明白,但卻沒有直接說話,只是看著。
祁雲夜將祁寒傲中箭的部位用小刀劃開一些,然後露出來給大家看。
“血液已經開始凝結,而血色變暗,這是中毒的現象。而胸口一片正在逐漸變黑,這說明毒素在蔓延之所以沒有快速散開,是因為這一箭將血管封住。一旦拔了箭,無疑加快毒素的流動,那就是回天乏術。”
祁雲夜說完,就看向軍醫,“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你,你,你憑什麼如此斷定,我倒是要懷疑你是不是拿祁將軍的命開玩笑。說不定,你是北夷派來的奸細,就像看著祁將軍不治身亡。”
祁雲夜停下腳步,聽到這麼一些話都冒出來,站著沒有再說,而是將頭扭過去,看向郭秦峰。
此時,郭秦峰的臉色也變了。
尤其是聽到軍醫這些話,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心也不再質疑,連這些話都說的出口,這軍醫……
簡直,混帳。
即便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也不會如此。
更何況,祁雲夜那是祁將軍的親生子,他會害祁將軍,那才是玩笑。
“將軍醫拖出去。”
郭秦峰開口,然後不看軍醫蒼白的臉色,走過去看著祁寒傲。那胸口一片,確實如祁雲夜所說。
不能拔箭,那要如何?
營帳中,還是隻有郭秦峰一人,其他的副將還有任務在身。郭秦峰將所有人撤下,只留了他和祁雲夜。
“雲夜,你的意思?”
看著郭秦峰,她心裡也沒底。只是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玉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血紅色的藥顆粒,用水喂進祁寒傲的嘴裡。然後才猛地一個用力,拔出長箭。
這才起身,“我給父親喂下血紅散,但也是隻能將毒素封住一個月,最終的解讀還是要解藥。”
血紅散?
郭秦峰沒聽說過,但是看祁雲夜的舉動,應該是確保祁寒傲暫時沒事。
“軍中不可一日無帥,郭將軍,你暫且代替父親主持這戰役,然後馬上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鹹沅。”
祁雲夜此時腦子一場清晰,不緊不慢的和郭秦峰說著,說完就直接走出營帳。郭秦峰聽的一愣一愣的,等回神,祁雲夜已經離開了。心裡大驚,這處事能力,面對親身父親倒下,竟然沒有一絲後怕。
祁雲夜,他小看了。
這些事,他看得比他透徹,反倒是他吩咐他去做,而他當時腦子裡還處在擔憂之中,根本來不及考慮後續對策。
祁雲夜又是先做到了。
郭秦峰驚歎之餘,也快速動筆,馬上就讓人將書信加急送出。
並且,一一接手祁寒傲的所有食物,開始對戰。
祁寒傲昏迷不醒,但是戰爭不等人。城外,北夷虎視眈眈,他們沒有喘息的機會。
祁雲夜從祁寒傲出來就直接奔回營帳內,然後翻出當時留下的信鴿,那是凌慕揚臨走時留下的。此時,正是派上用場。
她馬上寫好信,綁在信鴿上,放了出去。
然後,看著灰濛濛的天,從未有過的鎮定。
戰爭還是來了,和前世一模一樣,父親還是遇到了危險。但是,這一次,她要牢牢的守護著,替父親守下這一片邊城。
不管是宇文及還是公孫止,都休想從她這裡拿下弋城。
一步,也不退讓!
絕不!
……
北夷軍對,濮陽沛在營帳內,對面是一個士兵稟報今早的訊息。
祁寒傲,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