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世間的,總是真實,真實的幸福,以及,真實的傷害……
今天,是妖族少年們的**禮。
這是塔羅納的節日,最盛大的節日。
妖族的繁衍能力很差,有可能,這樣的日子,幾年都趕不上。
可是,今年,卻有十多個少年要渡過這美好的一天。
包括,夜……
一米八五的身高,修長而完美的身形,肌肉顯得那樣勻稱,充滿了柔韌性和爆發力。他面板白皙,不像其它族人是棕色的。臉上,一雙眼睛細長而深邃,像夜空中的星辰,並不高挺卻恰到好處的鼻子,配上微微翹起的嘴唇,簡直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黑色如瀑的長髮隨意的紮起,柔和的搭在背後,看上去如一首情詩般,慵懶卻動人心魄。
絕不能用英俊來形容他,最適合的詞應該是:美妙。
他十八歲了,今天過後,他就是正式的**,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在冰雪峽谷中生存了。不止他,塔羅納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只要成年,就必須要自力更生,不得再依靠親人。這是妖族傳承下來的規矩,也是他們為什麼即使人口少得可憐,卻依然保持著旺盛生命力的原因。
夜從下午開始就忐忑不安。這十年,他沒有再修煉過,他知道,那沒用……自己就是一個廢物,塔羅納每一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屑。老爸也沒有再管過自己,只有姐姐……
想到這裡,他莫名害怕起來。
五年前,他經歷過姐姐娜的**禮。
他不明白,為什麼族人會有這樣殘忍的規矩――
所謂的**儀式,就是送他們離開!
然後在殘酷的冰雪峽谷中,獨立生存一年!
活著回來,就是正式的族人,可以在塔羅納繼續生活修煉。如果死了……
也沒有人會來找你!
他想不通,為什麼這樣割裂親情的時刻會是節日?!他忘不了,娜在離開時的眼神。
因為,娜沒有回來……
五年了,她杳無音信!
五年了,夜的思念沒有停過。他更加孤僻,幾乎不再說話。他隱隱感覺到,體內一種無法預知的東西在悸動,像是要醒過來一樣。
“夜。”烈回來了。
夜抬起頭,看著早已變得陌生的父親。自從知道他無法修煉後,他就很少看見烈。父子倆,十幾年來,總共說的話,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娜告訴他,父親是聖級強者,必須要修煉,其實夜知道,那是父親不想見他。
他每天做夢,都夢見小時候那三年快樂的時光,夢見他依然坐在父親的肩膀上,在空中翱翔。可是,他都會驚醒,然後睜開眼睛,面對一片茫然的漆黑。
“準備好了嗎?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烈淡然的道。
“為什麼?”夜低下頭,前額的幾縷黑髮垂下,在空氣中微微擺動。
“這是規矩。”烈的口氣不容置疑。
“規矩?”夜冷笑一聲。“誰定的?那這個人就該死。”夜的語氣像把刀子,冰冷的戳進烈的心口。
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兒子。
夜也有些吃驚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胸口總是有一口氣堵著,讓他的情緒變得很不穩定,讓他叛逆,讓他想照著自己的方法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換做以前,他絕不會和父親頂嘴,或者,置疑父親的話,在他心中,即使父親對他視而不見,烈的身影依舊是偉岸高大的,依舊是他崇拜的偶像。
可他現在控制不住,“娜呢?姐姐呢?你不是劍聖嗎?為什麼你不去找她?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什麼狗屁的規矩!讓人悲傷,讓人害怕的規矩你為什麼還要讓它繼續下去!你說啊!你不是族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