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嚇,它扔掉了兩隻爪子抱著的松子,嗖的一下躥向別的松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只有那松樹的枝條還在微微的顫動著,剛才的一起似乎都沒有發生過,山林裡又陷入了剛才的那種沉寂。一種可怕的沉寂。
“出來吧。你已經無路可逃,大家既然是一個村子的,我或許看在你主動坦誠的份上放過你。”蛙朝四周小心的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你也知道。這大山你是翻不過去的,除非你想一輩子都住在這山裡。否則你只有下山。”
蛙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而阿福緊靠著大樹大氣不敢喘一下,他聽出了蛙的聲音,更是眉頭一皺,蛙是個冷冰的人,村子裡很少有人能夠了解他,誰也不知道他說話是不是算話。
他只是保持身體靠著大樹就是不動。
“你真的不出來嗎?”蛙朝周圍看了一眼,“你可知道下山的路都已經被封鎖了,我知道你是村子裡的人。雖然阿古村這麼多年沒有過偷盜行為,但是我相信你偷東西一定有難言之隱,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山林裡還是靜悄悄的一片,蛙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一般,沒有絲毫的呼應,就連山裡的鳥兒也都似乎飛離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我知道你是村子裡的人,你出來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做錯了只要勇於承認,還是有改過的機會,可是你若是執迷不悟,到時候誰都無法替你開脫。”
山下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一些村民聽說村子裡出了賊,他們都紛紛跑出來湊熱鬧,大家當然也有一份為村子出一份力的心。
玲兒挺著要待產的大肚子,蹣跚著遠遠看著圍觀的人群,阿福告訴她替她去捉魚改善生活去了,可是一出去那麼久,天都快黑了還沒回來。
剛才她等不及去河邊看了一下,河邊哪裡有人影兒,她知道阿福的水性好,這時候是大冬天的,他也一定出不了意外。
只是她始終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焦急不堪,讓她也忍不住出來看看,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阿福渾身被汗水溼透,剛才渾身還熱乎乎的,冒著熱氣,可是突然停下來,這麼久不動,加上山裡的冷風吹著,他很快就覺得渾身發冷。
汗液都蒸發了,身上的衣服不再像剛才一樣是熱的,而是溼漉漉的冰冷異常。
他打了個寒顫,腳下的樹葉咔嚓一聲響,在那一瞬間就好像在他的心裡炸開了一般。
雖然只是細微的響聲,可是他知道,這一定瞞不過蛙的耳朵。
一顆大松樹下發出沙沙的響聲,沉重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蛙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棵樹,阿福瑟縮著身子,上下牙齒有些打顫的看著蛙。
“我沒有偷東西。”
他迫不及待的解釋。
蛙的瞳孔瞬間放大,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阿福,阿福是出了名的老實。他怎麼會偷東西,就算是他爹好賭博,可是也從來沒有傳出過他有什麼不好的品行。
當然搞大玲兒的肚子,他能夠娶了她,村裡人也不那麼計較,倒是也就算了。
“可是你怎麼會跑到山上去?”
蛙也有些懷疑自己的追的人,是不是追錯了。
如果是錯了,那麼真正的賊應該還在山上,他警惕的四下看了幾眼。
“我……”阿福張了張嘴,渾身被汗水塌透的衣服此時貼在身上,被風一吹冰冷刺骨。
他知道自己無法辯駁,於是苦澀的一笑,“我去老疙瘩家了,只是想借點兒米。家裡揭不開鍋了,不想被我爹罵。”
“老疙瘩?”蛙只是聽到村子裡的人喊捉賊,他現在不能夠判定阿福是不是就是他們嘴裡的賊。
阿福朝蛙的身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