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禾昏昏欲睡,靠在他身上。
只是很簡單地衝了一下,內側更深處的東西陸雲祁故意沒有管,他抱著人回到床上,裴珈禾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還要再做些什麼。
陸雲祁還是笑,好像天上砸了個八百斤的餡餅一樣高興,裴珈禾視線飄忽了一瞬,到底忍不住也盯著他瞧。
陸雲祁皮相優越,混血混得還是兩邊最出色的基因,單看外貌就夠讓人喜歡的,何況他現在眉眼帶笑,灰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全心全意地看著他。
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他眯著眼睛,又露出一個痞氣而英俊的笑,握著裴珈禾的手從胸肌往下摸到腹肌,“老婆,你喜歡我。”
他得意洋洋地想,眼睛騙不了人。
陸雲祁的臉是純粹而不容任何質疑的好看,裴珈禾有些出神,不知道他十六七歲時像什麼樣,大概會臭屁又驕傲,每天身後跟著一堆喜歡他的人吧。
他朝陸雲祁伸出手,抱住他,輕笑著道:“是,喜歡你。”
“最喜歡你。”
窗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天氣漸漸熱了,晚風帶著一絲夏季的燥熱吹進來,裴珈禾將要睡熟,他枕著陸雲祁的心口,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和安逸。
陸雲祁的愛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他站在懸崖邊上,跳下去,墜落的人生卻被穩穩當當地接住。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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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有個人好不容易勉強吃飽嘍?
發情期的第一天,裴珈禾就已經體力耗盡,加之他繃了太久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竟然一覺睡了快二十個小時,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睡得有些發懵,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有一條手臂橫亙在他腰間將他緊緊摟抱著貼在懷裡,轉過身,對上陸雲祁安靜的睡顏。
他很少有機會能這樣沉默又專心地看陸雲祁,大部分時候他總是躲避,現在卻像是趁人之危,視線從陸雲祁的眉骨落到他閉著的眼睛,忽然想起那晚陸雲祁逼停他的車,質問他為什麼不帶他一起走時的神情。
他當時真的以為陸雲祁在生氣,甚至到了暴怒的程度,眉骨壓下來的時候陰沉如風雨欲來,就像他在葬禮上見到他的那一次一樣。雖然看起來在笑,但實際上滿眼的淡漠和不可一世,那雙眼睛像隼,眼窩又深,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絕對不易親近的脾性。
可他每次朝自己看的時候,就總是可憐巴巴又委屈敏感,似乎不管怎樣在他面前他總是會收斂著一切壞脾氣,明明比他高了那麼多,卻總是用上目線看他,他知道自己怎樣最容易討人喜歡。
裴珈禾一動不動地看了半晌,視線終於往下,落到他高挺的鼻樑和略薄的嘴唇上,正出神,卻突然聽到陸雲祁的聲音。
“老婆,你看了我好久。”
裴珈禾被嚇了一跳,慌張地抬眸看他,陸雲祁眼睛還閉著,卻把他又往自己懷裡摟了些,然後才慢悠悠睜開眼,對上裴珈禾有些倉惶的目光。
“再看一會兒,嗯?”陸雲祁含笑道:“躲什麼,我又不小氣,沒不讓你看。”
裴珈禾視線亂飄了一會兒,被他摟得很緊,最終像是沒忍住誘惑似的,盯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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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祁的瞳色是灰調的藍,這顏色細看甚至帶著一點金屬色的無機質,再深一些就會顯濁,再淺一些又會太清,唯獨這樣才剛剛好,像吹落進大海深處的雲,無聲無息地將他包裹住。
愛人的眼睛是世界上最小的鏡子,裴珈禾看得太痴迷,連陸雲祁吻上來的時候都還有些發怔,只是很順從地隨著他的動作給出本能的回應,親了半晌,昨晚混亂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