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來見過楚風楚大人,他是今年我朝的新科狀元,是位難得一見的謙謙君子。”石非玉微笑著向石叔介紹道。
石叔心中一暖,連忙向楚風施禮。
他明白相爺是將他視為家人才會如此鄭重將客人介紹給他。
楚風淡淡一笑,那笑如輕風拂柳,竟說不出的淡雅怡人。
“楚風見過石叔。”他朝石叔施了一禮。
石叔受寵若驚,連稱不敢,將兩人引入書房,但心中對楚風已充滿好感。
“相爺,楚大人,請稍後,老奴這就去請小少爺。”
石叔退出書房外,急步向石不堅住的小院走去。心裡不斷乞求老天爺,千萬要讓人把小少爺及時找回來呀。
一盞茶功夫過去,石不堅不見人影,石叔也沒有出現。
石非玉的眉頭微皺。
兩盞茶時間過去,兩人仍是不見蹤影,石非玉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相爺莫急,再等等。”
楚風輕輕地按住石非玉正要站起的身子,不急不緩地說:“相爺,你這裡泡的茶可真不錯,只喝一兩杯怎麼足夠呢?”
石非玉臉色稍霽,略帶歉意地說:“讓楚弟見笑了。這堅兒生性頑劣不堪,想必現在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石叔正滿大街找他呢。楚弟,將來堅兒你要幫我好好管教,唉……”欲言又止。
楚風疑惑地問道:“若論才學,相爺是當今天下第一人,無人能出相爺之右。相爺為何……”
石非玉連連擺手,他沮喪的神情讓楚風十分驚訝。相爺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實在很難想象還有什麼是相爺無可奈何之事。
“實不相瞞,堅兒乃是我的胞弟,自小由我帶大。這個秘密相府中極少有人知曉。”
楚風神色一凜,恭聲道:“相爺放心,下官一定為相爺保守秘密。”涉足官場,其兇險陰暗之處楚風怎會不知,石非玉這樣做想必也是為了保護親弟。
石非玉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兄弟倆感情一直很好,他雖調皮,但對我這個兄長還算敬愛有加,言聽必從。直到……”他的眉頭攏在一起,象是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直到兩年前,他離開過一次京城。”
說到這裡,他停頓下來,嘆了口氣,卻不再說下去,似乎在這個話題上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找到他後,我們常常吵架,他也變得越來越冥頑不靈,不服管教,每日想方設法遛出府去,整日裡教唆著一幫街頭小混混,為非作歹,滋擾生事。我擔心長此下去,會毀了他一生。楚弟,為兄只能託付於你,替我教導他走入正途。”
楚風不禁動容。只知在朝堂之上,官場之中,石非玉足智多謀、睿厲果敢,鐵面無私,甚至寡情冷心。卻不料對自己親人,卻是如此重情重義,兄弟情深。
於是神情肅穆,朝石非玉拱手道:“下官感激相爺提攜之恩,知遇之情,粉身碎骨也難回報一二。相爺放心,楚風一定竭盡所能,為相爺分憂。”
剛說完,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拖著我幹嘛?”一個清脆的男孩的聲音,聽得出火氣不小。
“小少爺,你就饒了老奴吧,看老奴一把老骨頭了,還……”
“田叔,你這招用過一百遍了,能不能換個新鮮一點的?昨天我還看見你一隻手就能舉起院中的那個石墩兒。”
“啊?呵呵,好,小少爺,老奴也不和你開玩笑了,相爺正等著你呢。”
“他等我幹啥?”很不耐煩的聲音。
石非玉苦笑。
又聞得那石不堅說道:“田叔,我早就和你說過了,若他想見我,就親自來見我啊。為什麼我一定要象個哈巴狗似的,他要我來我就跑來見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