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強壯的心跳聲,讓人格外的欣喜。
跪倒在門口的馬麗蓮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驚訝的無以復加,她甚至忘記了抹去自己眼角的淚珠。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情,驚喜還是恐懼。她看向方解的眼神意味複雜,然後驚叫了一聲爬起來向後跑了出去。
或許,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她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會吐出來黑的那麼濃烈的血,也無法理解黑血中為什麼有那麼噁心的蟲子在蠕動。她對方解的擔憂和之前的悲傷全被恐懼擊敗,她無法控制自己,只能逃走。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的周院長忽然再次出現在門口。地上的黑血已經消失不見,他沒有看到那讓人震撼的一幕。所以,他的眼神裡都是疑惑。
“發生了什麼?”
他看向丘餘問道。
丘餘張了張嘴,最終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突然醒了過來。”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忽然之間她不想告訴周院長實情。她不想讓人知道方解之前身上那詭異的紅色脈絡,也不想讓人知道那耀目的三十六處亮點。連周院長都不想告訴,又或許她只是一念之間想到,方解應該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身體的秘密。
周院長看得出來丘餘有所隱瞞,但他沒有繼續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道:“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重複了兩遍這四個字,周院長再次轉身離開。
丘餘伸手觸碰了一下方解身上的肌肉,發現方解的身體堅硬如鐵。但這種堅硬正在逐漸消失,大約三十秒鐘之後恢復了正常。
……
……
“那是……什麼?”
躺在床上的方解睡的很深,呼吸勻稱。坐在他身邊的丘餘忍不住看了沉傾扇一眼後問道。她只是覺得,沉傾扇也許知道真相。
但沉傾扇也只是搖了搖頭,眼神迷茫。
她在心裡想著,或許大犬和沐小腰應該知道什麼吧。她當初因為還很小,並不是保護方解隊伍中的核心人物。後來她漸漸成為指揮者,是因為她的修為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突飛猛進,超越了所有人。
她記得那個時候大犬身上總是揹著一個劍匣,而沐小腰脖子上吊著一個錦囊。
再次相見的時候,大犬的劍匣沒了,沐小腰的錦囊也沒了。她沒有去問發生了什麼,但她確信所有保護方解的人中只有沐小腰和大犬知道的最多。現在沐小腰身在西北草原,不知道有沒有返回。大犬去了江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丘餘見沉傾扇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沒有見過那些東西,但依稀可以猜到一些。”
“那是什麼?”
沉傾扇下意識的問。
“在大隋西南,有許多尚未開化的野蠻部族。我聽說有些住在森林最深處的部族,擅長用毒蠱控制誤入他們領地的生人。被毒蠱控制的人會變成行屍走肉,完全聽命於施法者,哪怕讓他們自殺也不會有一點反抗。曾經有擅長使用毒蠱的部族法師走出叢林離開部落,但被視為妖邪,都被江湖上的俠客殺了。”
丘餘嘆了口氣道:“我在想,方解吐出來的那些蟲子是不是就是毒蠱?”
“你是說,方解被人種了蠱毒?”
沉傾扇問。
“你也聽說過?”
丘餘問道。
沉傾扇微微點了點頭道:“我是南燕人……聽過一些關於毒蠱的事。我聽過的和你剛才說的大意上差不多,被種了蠱的人會變成行屍走肉。可方解這些年似乎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吃飯喝水行事說話如常人一樣。”
丘餘搖頭:“你是他身邊人尚且不知,我很難從那些東西上推測出什麼。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