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不認為忠誠等於正義……但是看到你,我就覺得這兩件事竟然沒有一點衝突。”
羅蔚然似乎越發的開心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來和你聊聊嗎?因為我心裡不舒服,大內侍衛處因為你而導致地位一落千丈,我現在要見陛下甚至需要蘇不畏的同意,這些事都讓我不舒服。可是看到你這樣狼狽這樣卑賤,我心裡舒服多了。”
“你!”
楊胤抬起手指了指羅蔚然,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讓你不爽了真是不好意思,但我真的開始爽了。”
羅蔚然轉身離開,將空碗遞給門口的飛魚袍:“去,再盛一碗米粥來,記得給這個犯人加一勺肉羹進去。”
“啊!”
羅蔚然聽到楊胤在自己身後憤怒的咆哮,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即便師兄現在已經落魄,也不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想讓一個人瘋狂並不是什麼難事,你嘲笑師兄,我就有辦法讓你也變成瘋子。”
……
……
方解起身的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已經進了五月,而且到了長江北岸,正是風景秀美的時候。而且太陽昇起也比冬天要早的多,氣候也更適合早起練功。
方解站在後院裡,看著面前的一塊假山石發了一會呆。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一拳砸在那假山石上。僅僅是靠著肌肉之力而不是修為之力,方解這一拳竟是將那堅硬的石頭砸下來不小的一塊。拳頭上隱隱作痛卻沒有受傷,由此可見此時他的身體比以前越發的強壯起來。
“什麼樣的拳法才是至強的拳法?什麼樣的方式才會讓人防不勝防?”
方解在心裡問自己,一時之間卻找不到答案。
他向一側移動了幾步,然後一拳將一棵碗口般粗細的樹砸斷。看著樹倒下去,方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至剛,未必就是至強。”
他喃喃了一句,然後將手掌按在那塊假山石上,手臂漸漸的發力。他現在可以輕易呼叫自己身體上的任何一塊肌肉,也可以讓肌肉朝著一個方向發力。按照常理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方解的體質特殊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在他手掌的力度下,那假山石開始向一側傾斜。
腦子裡回想起之前丘餘的那些教導,方解試著感受自己身體外面的天地元氣。不需要太費勁就能感知到天地元氣的存在,可就是沒有辦法讓那些天地元氣聽話的動起來。他從懷裡掏出藏書樓老人送給他的書冊,翻倒最後幾頁仔仔細細的又重新看了一遍。
元氣化內勁,存於氣海。
這是修行者最基本要做到的事。
可方解做不到,因為他沒有氣海。
這本書冊上的文字雖然不多,但太晦澀難懂。方解琢磨每一句話,發現有很多種理解方式。他確定那個老人是修為深不可測的人,所以懊惱,既然打算送自己一份禮物,幹嘛不寫的直白些。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幾聲異樣的響動。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方解才發現原來沉傾扇竟是也已經起來正在修行。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但是她身邊的幾個樹上不斷的有枝條被斬落下來,方解看不見那些無形的劍氣,但他可以想象出那是密集到恐怖的攻擊。這種程度的劍氣,對於沉傾扇來說輕而易舉。她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後抬起一隻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塊石頭。
緊跟著,噗的一聲,碎石激盪起來。
方解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那塊巨石竟然被劍氣刺出來一個狹細的小洞。無形的劍氣,竟然鋒利凜冽到了這的地步。方解甚至懷疑,自己的身體再強壯也擋不住沉傾扇的劍氣一擊。
看到這一劍的時候,方解在驚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