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繼位,登基大寶。
場間群臣全都愣住,也不知道是誰先嚎哭了一聲,緊跟著就是一片的悲愴之聲,鋪天蓋地。不管真的還是假的,當日在太極殿前有幾十個大臣哭昏了過去,幾百個哭的沒了力氣站都站不起來,還是御前侍衛們一個挨著一個攙扶起來的。不管是揉的還是哭的,總之眼睛鼻子全都紅了。
才過十歲的太子楊承乾就成了大隋第新的的至尊,穿上龍袍坐上龍椅的孩子臉上還帶著茫然和恐懼。
宮女們忙活著為所有大臣們在朝服外面縫上白布,一時間太極宮裡白幡起,如夏天落了一層鵝毛大雪。
喪鼓在皇城裡擂響,驚呆了百里長安城。
百姓們聽說皇帝駕崩在西北的訊息之後,全都愣了,誰也不敢相信怎麼正直春秋鼎盛之年的皇帝就這樣死了?他們還依稀記得皇帝親征出城時候的意氣風發好像就在昨天似的,並沒有走遠。當初皇帝登基的時候在太極宮城門樓上對百姓們揮手示意的場面,也沒有走遠。
年少者傻在原地不知所措,年老者痛哭失聲拜伏於地。
新皇年幼,皇帝親征前任命的幾位輔政大臣自然要多操持些,登基大典先行,然後商議派誰領兵迎接皇帝靈柩回來。當然,後者只是做做樣子罷了。當初皇帝留下三人為朝臣之首,一為黃門侍郎裴衍,一為兵部尚書宗良虎,一為大學士牛慧倫。大將軍許孝恭和劉恩靜率軍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抓了裴衍抄了裴家。所以在皇后娘娘出面下,輔政大臣從三位增為四位,兩文兩武。
大學士牛慧倫被太后命為僕射,兵部尚書宗良虎升為納言。另外兩位輔政大臣,本來朝臣們是斷然不會同意由武將擔任的,但時勢所迫也由不得他們做主。長安城裡戍衛大將軍楊順會是皇后娘娘親自指定的,整個京城都是人家帶兵拱衛,況且還是皇族,理所當然。大將軍許孝恭萬里回京剷除奸佞功不可沒,所以也位列其中。
這個時候,人們才注意到那位平日裡一直以溫良淑德而被人尊敬的皇后娘娘,原來竟是如此的果決。皇帝繼位後這些年,皇后娘娘從來不過問前朝政務,把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除了一些不得不出席的大典之外,很少拋頭露面。
然而面對這樣棘手的局面,她竟是處置的極為得當。該用的用,該殺的殺,沒有一絲猶豫不決。
江南地,雍王晉位鑼鼓喧天,彩旗招展鞭炮齊鳴,將士們披紅掛綵。長安城,皇帝歸天哀聲一片,白旗漫卷素擊鼓鳴鞭,朝臣們素衣白衫。
長江頭
方姓青年也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麼還是因為話題所致若有所思,先是看了看東又看了看北,然後低下頭抿了口酒,嘴角挑了挑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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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解等人登上大船逆流而上,在長江與沂水的交匯處大軍登船,然後一路上西進入黃牛河,在水路上要走最少七天。然後在黃陽道孤川郡轉道南下,再走大概十天左右才能到朱雀山。在這之前吳一道分派人手先一步將籌集來的糧草送往山寨,負責押運的是羅蔚然。
既然吳一道選擇了方解,無異於給方解開了一扇巨大的方便之門。貨通天下行那麼龐大的根基,雖然因為內戰各分行之間的聯絡斷了不少,生意上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可吳一道一點也不覺得心疼,這是必然的事,根本無力改變。
況且,貨通天下行是皇帝的。
現在是他自己的。以前貨通天下行再龐大他也只是代管,現在貨通天下行再破碎也是他主事。
站在船頭,看千帆齊進,心裡也跟著開朗起來。大河滔滔奔流不息,就好像歷史永遠朝前發展一樣不可逆轉。方解迎著風筆直的站著,忽然有一種想放聲大喊的衝動。說實話在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