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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
崔略商愣了一下,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你們為什麼要毒死我?”
劉一能急切道:“是李緣……他嫉妒你今年參加演武院的考試!所以才指使我在飯菜裡下毒,想要毒死你再嫁禍給商兄弟的。”
崔略商嘴角抽搐著,顫抖著走到劉一能身前看著他語氣悽苦的問道:“就因為一個演武院考生的名額,你們竟是狠心要殺死朋友?”
“屁!”
方解罵了一句:“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他們把你當朋友?”
這句話將崔略商的怒火徹底激發了出來,這個心地善良心機有些愚鈍的男人暴怒的一腳踹在劉一能的下頜上,這一腳勢大力沉,竟是把劉一能的身子踹得再次飛了出去。他快步追上去,一把抓著劉一能的前襟將其提了起來。
“同窗多年,相交多年,你們怎麼就這麼狠心?!”
“是你自己太傻。”
方解說了一句,然後疑惑的看了李緣一眼:“怎麼還沒死?”
大犬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方解問道:“沸水煮過之後,是不是消除了毒性?又或是將毒性降低,不能直接毒死人了?”
“不會吧?”
方解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走到遠處將那個鐵鍋端了過來,看了看鍋裡還剩下一多半的水,他走回去對沐小腰說道:“扶著他,把水都灌進去就知道是不是毒性退了。”
李緣哀呼一聲,竟是嚇得昏死了過去。
幾十米外,紅袖招的老瘸子坐在一塊大石頭看著方解他們那邊的鬧劇,皺了皺眉低聲說了一句瞎胡鬧然後起身往回走,才走了兩步忽然站住,忍不住回頭朝著方解那邊大聲喊道:“要弄死就快些,天這麼晚了由著他大喊大叫,嚇壞了夜宿野外的人怎麼辦?你們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
……
……
紅袖招營地
老瘸子在馬車前面坐下來,舉起那個巨大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這口酒還沒有喝下去,就聽到馬車裡息畫眉輕聲問道:“駱爺,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方解他們三個在殺人罷了。襄城裡的下三濫,雖然出身世家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手腳乾淨些,想查清楚也難。”
“那就好。”
息畫眉淡淡道:“只要別因為這事耽擱了行程就好……回頭您盯著點,若是他們因為自己愚笨留下了什麼禍根,咱們不能也受了牽連。此去長安還有萬里之遙,這才走出山東道就開始惹事,真要到了帝都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亂子來。”
“那小子不傻。”
老瘸子笑了笑,閉上眼靠在車廂外面:“夜也深了,息大家早點休息。明兒一早還要趕路,由著他們三個自己去善後就是了。這荒野之中少幾個人,三五天也不見得有人察覺。等到時候發現那幾個傢伙沒了,襄城裡的人再查到這的時候咱們已經出去幾百裡了。”
“嗯,駱爺您也早點休息,您去帳篷裡睡吧,夜風大……這裡不用您守著。”
“沒事”
老瘸子輕聲道:“帳篷裡憋悶,不如外面暢快。
他不再言語,閉上眼。
為什麼突然要殺人?
老瘸子問自己,卻註定得不到答案。
幾里外,方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隨手把鐵鍋丟在一邊,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懷疑的不是沸水去了毒性,而是他孃的這幾個傻…逼買的根本就是假藥!媽的,灌進去半鍋水就算是撐也撐死了!到現在還沒中毒……累死我了。”
他在地上坐下來大口喘氣。
“你不是不願殺人嗎?”
沐小腰看著他詫異的問了一句。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