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巖朝著自己的手下一揮,“殺!”
鍾翠山瞪向王巖,“王統領,你可是陛下的禁衛軍統領!”
“是!”王巖回道,“你們害死陛下,做臣子的,當然要為陛下報仇!”
白兮懂了,王巖是魏冉的人。
魏冉想趁著今晚的刺殺行動,將阻擾他大計的那些絆腳石,全都一網打盡。
魏亭這個時候,也什麼都明白了。
“果真是你!”魏亭冷眼看向魏冉,“如今你的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
弒父弒君,還有你什麼不敢做的?”
魏冉也不與魏亭多費口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多說無益,幹就完了。
於是王巖的禁衛軍配合著那些暗殺成功的刺客,對鍾翠山等人步步緊逼,鍾翠山見形勢不利,於是對魏亭他們說道,“上馬,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魏冉望著白兮一行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他倒是想要趁機趕盡殺絕,但無形中總有一股力量,牽制著他,讓他每次在都要得逞的時候,功虧一簣。
好在,今晚殺了乾盛帝,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兒,魏亭那些人,他倒是從未放在心上。
況且現在,最緊急的,不是絞殺這些餘孽,而是立刻回京,登基為帝。
於是魏冉調了一部分人去追殺白兮他們,另一部分人則跟他返回京城。
回京途中,魏冉假惺惺的對皇后說道,“母后,太子魏亭他狼子野心,殺了父皇。
兒臣也是沒辦法,為了給父皇報仇,才清君側的。
母后您別怕,在兒臣眼裡,你始終都是兒臣的母后。”
皇后扯了扯嘴角兒,心驚膽戰的說道,“皇兒,你有心了。”
安撫好皇后之後,魏冉就離開了。
他倒是想要將皇后這群后宮的女人全都殺了,可這樣一來,倒是顯得他陰險歹毒了,反正皇后她們一介女子,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兒,留著就是了。
白兮他們擊敗了一波又一波的追兵,三天之後,才狼狽的來到了逆水河畔。
過了逆水河,很快就到京城了。
鬍子拉碴的魏亭毫無形象的躺在河灘上,想起乾盛帝的死,他又悲從心來。
他那狡猾多變的父皇,怎麼就會這麼輕易的死了呢?他始終不敢相信。
“太子殿下。”鍾翠山看向躺在河灘上的魏亭,“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咱們應該商量一下,今後怎麼辦?”
魏亭騰的一下坐起身子,“殺回去!”
這大好的江山,怎麼都不能落到魏冉的手裡,否則他父皇的棺材都壓不住了。
而且,在京城裡,還有他的妻子,有他未出世的孩子,魏冉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他一定要回去救自己的妻兒,就算是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鍾翠山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殿下,這是虎嘯營的令牌,有虎嘯營在,本來應該有九成的把握。
可如今禁衛軍都投靠了魏冉,在京城中,投靠魏冉的官員還不知道有多少,這麼一看的話,九成的把握就變成了三成。”
魏亭驚愕的看向鍾翠山,“父皇……把虎嘯營的令牌給了你?”
“是!”鍾翠山回道,“前陣子,陛下給臣的。”
虎嘯營是乾盛帝最後的一張王牌,相傳當年延順王造反失敗後,乾盛帝就特意找人訓練了一支無往不勝的虎嘯營,裡面的人,都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或者是找高手專門訓練的。
虎嘯營裡的人,只有一個本事,就是殺人。
而且虎嘯營,只認乾盛帝和他的令牌。
可是如今,乾盛帝竟然把這最後的王牌都給了鍾翠山,可見對鍾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