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司馬燕發現歐文的臉色仍是有些蒼白,很明顯是睡眠不足,這種血色在霜天曉的臉上常常會發現到,而今看歐文的臉色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司馬燕這才記起,當霜天曉只是霜天曉的時候,他的性子並不如現在的活潑,很少任性、很少胡鬧,臉上有的是淡然和疲乏,捉弄人或是強人所難的一面只會在網路中出現,整個人彷佛被什麼困住似的蒼白和無力……這樣的霜天曉令人感覺成為神是非常累人的一件事。
後來當霜天曉成了李歐文,司馬燕發覺他變了,變得更像人一些,甚至有些孩子氣,與李承天之間的鬥法有時還會扯到自己,他總是氣呼呼的說著李承天有什麼不好……其實司馬燕認為霜天曉改變得很好,正是環境和人令他能放鬆心情才會展現過往沒有的一面不是?
因此,在他得知霜天曉和李承天那層關係後,心底不由有些失落、有些落寞,亦有著欣慰與祝福,霜天曉能改變是好事,雖然令他改變的人不甚討喜,但司馬燕還是覺得這一切是值得慶幸的。
最起碼比起現在回到過去的霜天曉,司馬燕更喜歡有李承天有時的霜天曉了。
“查到什麼了?”開口打破沈默,司馬燕注意到那些螢幕上出現一段又一段的資料,他猜想霜天曉定是在做事了。
歐文半晌才回神,頭也不抬的回答說:“司馬,你來了。”
“嗯,放心,我會將李先生找回來的。”司馬燕走到他身旁,瞥見他眼底下的微青,有些無奈的保證道。
歐文偏頭看了看他,道:“我查到他最後接到的電話是來自歐陽九日的。”
司馬燕問:“李先生的GPS位置呢?”只要手機仍在,應當可以查出來的。
歐文搖頭,“沒有,手機關機了,查不出來。”
司馬燕皺了皺眉,目前的頭緒還是理不清,想了下便道:“我先去找歐陽九日問話。”
歐文點點頭。
司馬燕轉身走了幾步,頓了下,回頭問:“你不一起?”
往日這種時候,霜天曉總是坐不住的,現在他的情況實在令人擔憂。
歐文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不了。”
這樣的他讓凌非言看不下去,快步走上去將他握肩將人整個扶起來,“走。”
“你幹什麼?我不去!”歐文瞪目。
凌非言十足煩躁的抓了抓頭,按住想要坐回去的人,道:“還坐什麼!既然有線索我們一起去問那個醫生,你不想把人找回來麼?”
歐文被他問得有些發怔,緩緩點頭。
“既然如此,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跟過去。”凌非言斬釘截鐵的說完便不由分說將人拉走。
司馬燕但笑不語,心說凌非言這人做事看似粗心大意,實質卻非常瞭解霜天曉呀!現在的他大概只是愧疚自己的事連累了別人,所以極力壓抑著自己。
“等等、我的筆記本!”歐文眼看就要被拉走還不忘加上這句。
凌非言二話不說快步回去拔出筆記本便走,司馬燕笑了笑,三人便一同出門了去。
……
路上,那輛蘭博堅尼完完全全地發揮其馬力的威力,如子彈般越過路上一輛又一輛車,車速快得車內的乘客不得不扣上安全帶。
“我說你一定要開這麼快麼?”司馬燕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凌非言滿面興奮的回答:“跑車就得這麼開才爽!”
好吧,說理是說不動瘋狗的……司馬燕瞄了瞄前座的歐文。
歐文佯裝沒有察覺到,別開臉,心說難得司馬樂意將警鳴交給他們用,不用白不用麼。
凌非言也是這樣想的,只要車頂上有這東西在,樂意怎麼開就怎麼開,於是現在的他們就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