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剛知道秦峰是在發誰的火,他不敢說話,他也是老江湖了,謹言慎行的道理他懂,一邊是縣長,另外一邊是縣委書記,他不會傻到站在這中間去說話。
秦峰看了眼張玉剛,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問張玉剛:“最近幾天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只是最近這幾天要來見您的人特別多,有幾個鄉鎮的領導,另外王炳榮來了兩次,都是要見您,還想請您吃飯。”張玉剛回答。
“他的事之後再說吧,你說說看,那幾個要見我的鄉鎮領導都是為了什麼事。”秦峰點了根菸,進入了工作狀態。
張玉剛的彙報還沒完,曹長勝就敲門推門進來。
曹長勝進來之後,張玉剛就很自覺地退出了秦峰的辦公室,帶上了門。
“長勝縣長,谷剛跟你彙報了元書記讓他停止補發教師工資的事沒有?”秦峰給曹長勝遞了一根菸。
“說了,我真不知道市裡領導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想著讓元少軍來當這個縣委書記,就這種膽子比老鼠屎都小的人能幹成大事嗎?我們宜安早晚得敗在他手裡。”曹長勝一說起元少軍就一肚子火氣。
“我剛去了元書記那,解釋了一番,也勸說了一番,元書記態度堅決,說這是政治原則,不容商量。”
“還政治原則,不就是最近下面鄉鎮一些領導來找他告狀把事情說得多麼多麼嚴重,他害怕出事才立即叫停的嗎?我真不知道他這個縣委書記是怎麼當的,這點擔當都沒有。我們的黨員幹部都是要講原則講黨性的,他們還能翻天嗎?”
“再說了,他們是自己人,遇到事了,自己人不頂上難道讓別人頂在前面?這是什麼道理?那些老師們的死活他就不管了?怕這些領導幹部們鬧事,他就不怕那些老師們鬧事?他上次對老師們強硬的態度哪去了?說到底,他就是柿子專找軟的捏。”曹長勝越說越生氣。
“現在說氣話也沒有用,我們還是要想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吧,老師們的工資必須想辦法儘快補上,不然不僅縣政府的威信全無,老師們也肯定不能接受,下次就不可能再這麼好說話了。”秦峰嘆了口氣道。
“我們想什麼辦法?事情是他元少軍鬧出來的,他既然不答應拿領導幹部的工資補老師的欠薪,那就讓他來想辦法解決老師欠薪的事,這事不關我們的事。”曹長勝依舊激動。
“我的長勝縣長,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現在問題出了,事情是我們政府的事,這個責任我們想推也推不掉。”秦峰笑著安慰著曹長勝。
“縣長,你真的打算按照他說的辦了?”曹長勝問秦峰。
“那長勝現在你覺得我能不按照他說的辦?我才剛來一個多月,我就因為這個事跟他頂著幹?以後縣政府的工作該怎麼開展?我們的元書記可不是個心胸有多寬廣的領導啊。”
“再說了,即使我打算要跟他頂著幹,我們谷局長敢跟著我幹嗎?”秦峰笑著問。
“這都是些什麼狗屁事,古話說的好,主將無能,累死三軍,一點都沒說錯。”曹長勝狠狠地罵了一句,連抽了兩口煙後平復了一下情緒問秦峰:“縣長,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解決?但凡有辦法解決我們當初也不會想到用上挪用領導幹部工資這一招了。”
“我認為是哪出的問題我們還是應該從哪去想辦法,既然老師們的工資是被行政中心這個專案給挪用了,那我們就得從行政中心這個專案上去想辦法解決。只有這樣才不會再拆東牆補西牆,又鬧出其它的麻煩事來。”
“行政中心?行政中心能有什麼辦法?一個破爛尾工程。”曹長勝不解。
“想辦法,把行政中心這個專案給賣了,到目前為止花了一點二個億了,只要能把這個專案給賣出去,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秦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