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此不冷靜,被一雙油乎乎的小手矇蔽了眼睛,模糊了心智,也許是這雙油手破壞了心目中美好倩影,令他無法忍受吧?
他自怨自嘆、自圓其說著。
急步趕回酒樓,除了小二在打掃雅間以外,別無他人,果然小二告訴他,他前腳剛走,她後腳悠悠晃晃的出門了。
他忙問小二:“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小二指著側門,告訴公子:“她往側門走了,估計沒有走遠,公子去追敢,還來得及。”
公子一聽,馬上退出去,經過隔壁雅間時,突然,他有一種衝動,想進去看一下。
進到雅間四處掃視,桌上四碟小菜和一碗飯沒有動,當時雅間的客人點菜和上一碗飯,明顯是做樣子。
細長的眼眸落在冒著熱氣的一杯茶上。
哦。明白了,喝茶才是真的,此人為何不到茶館裡去喝茶,專門挑選雅間喝茶,他想幹什麼?
飯菜擺在這裡一口都沒有動,看情形是掩耳盜鈴、掩人耳目的,真的是隔壁有耳,藉此在這裡偷聽。
他走到牆邊伸手敲敲牆壁,敲得咚咚響,中間用一塊木板當做牆壁把雅間隔開,木板外面刷一層白灰,進門搶眼一看就是牆壁,木板做隔音板,根本就不隔音,他們在裡面談話的內容隱約的傳到了雅間,如果武功修為比較高的人,完全可以憑著過人的聽力,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是誰躲在這裡偷聽他們的對話,想幹什麼?
幸好他一句話都不曾說,就是怕言多必失,誤事。
難道與她有關,她是什麼人?為何值得人們關注?
他又轉到雅間,打量著她曾坐過的椅子,久久不捨離去
一雙清亮的大眼,像清泉一樣,沁入心脾,一雙油膩膩的小手擺在眼前晃動著,遮住了一雙狡黠靈動的大眼。使他的心神陣陣抽緊,破壞了心中女神的仙姿,他早就想抽身離去,可那縷若隱若現的幽香令他心神異常波動。
他耐著性子尋找那縷縹緲的幽香,小二陸陸續續的把菜都上上來了,菜香很快掩住了那縷淡淡的清香,沒一會兒,小二把酒擰上來了,酒香和菜香混合在一起在雅間持續的飄香著。
當他還想再仔細辨析時,她湊到他的面前給他擦拭衣袍上的油膩,雪白的脖子裡滲出了幽香。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去感受時,見慣了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粉黛佳人的他,何時見過一雙油手在他眼前晃動,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這雙油汙的小手準備往他身上撲,汙染華貴的蠶絲面料的衣衫
經此一鬧,酷愛潔淨的他終於忍不住,惱了,拂袖而去。
這個小女人,這個小女人,可惱。
站在雅間裡。
那縷清香,沁入心扉,久久瀰漫在雅間。不肯散去。
一位清新淡雅,天然去雕飾的白衫佳人躍入眼前。
淡雅清新的幽香怎可來自一個粗俗不堪的女子,一個粗俗的女子如何擁有一顆悲憫之心去拯救苦難的眾生。
突然,心裡一動,大腦像開了竅一樣,一些不曾打通的環節,霎時都通暢了。
醉香樓裡的清新曲調的哼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縷宛轉輕柔如天籟之音的琴聲在腦子裡迴盪,琴聲以流暢的旋律和清澈的音樂,帶給人們山水田園風光的奇妙。一種超然,舒緩的琴聲給人們以強烈的心靈震撼。
這種美妙的音律不正是上次他從京城出發,經過一個山澗所聽到的旋律嗎?
他沉醉在美妙的音樂中流連忘返久久無法忘卻。
人生如歌歌為心聲,品歌如品酒,曲聲在心中迴盪,真的很慶幸。
酒可誤事,讓她多喝了幾杯酒,撕下了刻意的偽裝,無所遁形的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清新的歌曲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