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連枝兒小,但卻自認為是家裡除了連守信之外,最大的男人了。他不僅有保護弟弟妹妹的責任,還要保護大姐連枝兒。
“你這刑子,還挺有勁,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那駝背男子被打疼了,就咧著嘴道,正是方才說話的人。
“老夏,教訓教訓就行了,咱沈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家,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這話說的怪聲怪氣,分明是在暗示,就是鬧出人命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句話是站在在駝子背後的那個男人說的。這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五短身材,窄條臉,穿著一件鴉綠色的杭鍛直綴,一隻手裡拿著把紙扇,故作瀟灑地搖著。
“六爺,您就請好吧。”那駝子大聲道。
年輕男子見那駝子制住了五郎,就笑嘻嘻地往連枝兒身邊靠過去。
“小姑娘,十幾了?長的還不錯,就是瘦了點。”年輕男子拉長了聲調道,一雙本來就有點斜的眼睛淫邪地看著連枝兒。更顯得猥瑣無比。
連枝兒緊抿著嘴唇,又氣又羞又著急,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那一雙眼睛給人的感覺竟然是黏糊糊的,異常的噁心。
年輕男子見連枝兒這個樣子,就越發得意了起來。
“你這花生抱的這麼緊。是想要爺來你懷裡摸嗎?”年輕男子伸出手去,就往連枝兒的手裡摸。
“這位爺。這位爺。”旁邊一個攤子上的老漢笑著過來,攔在年輕男子身前,“您大人有大量,他們小孩子家不懂事。”
“我說姑娘啊,聽我的話,把那花生都給了這位大爺吧。”老漢張著手攔著這年輕人,又回頭對連枝兒道。
那一籃子花生。是她們一顆顆從土裡刨出來,辛辛苦苦又是煮又是曬的。賣了一些,剩下的還有六斤多,能賣一百多文錢。一百多文錢,可以給家裡添置不少東西。
可是那邊的五郎終歸打不過一個成年男人,要不就真把花生給了他們算了?
“姐,花生是咱們辛辛苦苦弄的,憑啥白白給他們。不給,我就不信,這還沒有王法了。”五郎一邊和那駝子廝打。一邊大聲道。
連枝兒還有些猶豫,那年輕男子卻先不耐煩了。
“你個糟老頭子,管啥閒事,一邊去。”年輕男子一把將老漢推倒在地。淫笑著伸手去抓連枝兒。
連蔓兒擠進人群,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頓時又是心疼,又是惱火。她走了這麼一會,就有惡霸欺負上門來了。
連蔓兒掃了一眼戰局。五郎那邊有些吃緊,但是有小七在旁邊助拳,一時還能支援。危急的是連枝兒這邊,。五郎被打兩拳沒事,但是連枝兒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要是被那個斜眼男人佔了便宜,那結果可就遭了。
連蔓兒就提著手裡的空籃子,朝斜眼男人身後撲了過去。那年輕男子的眼睛都在連枝兒身上,並沒發覺連蔓兒衝了過來。連蔓兒到了跟前,眼角瞥見旁邊賣水的攤子上放著一條扁擔,她立刻丟了手裡的籃子,抄起扁擔,對著斜眼男人的膝蓋窩掃了過去。
鄉村人家的孩子在家裡要燒火做飯,還要跟著大人下地幹活。連蔓兒這些天很忙,很累,但是也增長了體力。這一扁擔她用盡了力氣,角度選擇的也比較刁鑽,那斜眼男子疼的哎呦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姐,這誰啊,咋給你磕頭咧。”連蔓兒就故意道,“是搶咱的東西,知道錯了,給咱磕頭賠禮吧。”
“哪來的野丫頭,敢打本大爺。”斜眼男子這才看見連蔓兒,一邊罵著,一邊就想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連蔓兒又一扁擔打在他的大腿上。
“哎呦呦,你這野丫頭敢打我,只知道我是誰?”
“你不就是小劉莊那個二流子嗎,你爹媽早放出話來了,說是你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