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頭……」天青派的靈船之上,一位無意間注意到傾月所在擂臺動靜的老者微微訝異:「逆劍門何時出了此等劍道天才,從前怎未曾聞有風聲?」
「哼,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怕我們暗中動手腳,所以悄悄將人藏起來培養。」玲瓏谷的領隊長老一躍而起,輕巧落於天青派老者身側,語氣透著股說不出的酸味。
天青派與逆劍門交好,老者不願說其門下弟子壞話,便閉口不言。
無人應答,玲瓏谷長老也一時無言,場面竟詭異地安靜下來,但他也並未再回自己宗門的地盤上去。
傾月的戰鬥還在繼續。
這是第十場,只要擊敗這位挑戰者,她便成功守住這個擂臺。
輸了,就得重頭再來。
她遇見了一位難纏的傢伙。
對方和她一樣是一位劍修,築基巔峰的劍修,實力足足比傾月高出三個小階層,一手春雨劍法宛若綿綿細雨,後勁源源不絕。
已經經歷九場消耗戰的傾月和他戰鬥,劣勢極大。
一不留神,身上又多出數道細小傷痕,細細密密的疼痛傳來,使傾月煩躁地擰緊了眉心。
煩人的老鼠。
雖說修行殘酷,許多修士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並非什麼引人詬病之事。
只是堂堂一位築基巔峰,居然硬是等到傾月這位築基初期被輪流消耗了九次才上來挑戰,擺明瞭想撿現成的便宜,未免太過卑鄙。
「認輸吧,你已是強弓之末,趁我還沒下狠手之前,還是識相點為妙,否則,最後如果收不了場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暗示的目光劃過傾月的腹部。
他看的是她的丹田,威脅如果傾月不肯認輸,很可能會面臨被損傷根基的可怕後果。
在此等光明正大的場合上因重傷根基而毀了仙途的修士可不少,且因他們上場前都簽過生死狀,事後再如何怨恨憤怒,都是不被允許尋仇的。
至少明面上不行。
但這人既然敢拿此威脅傾月,就說明其背後有後臺,不怕她暗地裡的打擊報復。
可惜,思慮那麼多,對方絕對沒想到,傾月居然沒聽懂他的暗中威脅,反而……誤會了。
休想傷我孩子!
憤怒燃燒心房,神色越發冰冷,隱隱地,一股可怖的威勢從傾月身上溢散而出。
玄而又玄的感覺降臨心間,傾月順應心中感悟,舉劍,細小冰晶瘋狂盤旋著纏繞其上,接著又是一股熾熱火星緊隨而來,冰火之力化作旋風之勢,相互碰撞,並發出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
時機到了。
一劍揮下!
狂湧劍氣瞬間貫穿對方腹部,血光一閃,耳邊只餘悽厲慘叫。
「我的丹田,啊啊啊啊……你毀了我的靈種,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落敗的對手被其門派長老匆忙帶走,臨行之前,那位玲瓏谷的長老看著傾月的目光透出陰冷的殺意。
傾月毫不畏懼地回神,神色冷然。
「敗者速速退場。」直到逆劍門雲舟之上傳來一道冷喝,玲瓏谷長老才不甘心地帶著自己的愛徒立場。
「逆劍門傾月完成十連勝,守擂成功!」虛空的宣告足足重複了三次,給足了傾月勝利者的榮耀。
其他擂臺還在戰鬥的人聽到此聲,均停頓了一瞬,緊接著下手更狠了。
第一位成功守擂者,居然那麼快就產生了!
接下來在其它擂臺戰鬥完成之前,傾月都可休息。
她乾脆原地盤膝坐下,入定調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擂臺上有防護罩,可抵擋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傾月所在擂臺結束了全部戰鬥,意味著這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