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看向了劉叔......可他根本就無動於衷! “劉叔,在幫我一次,”我甚至在心裡這樣念著。 因為對於迷村的事,我全然沒有準備...那無異於鐵一般的事實。 其實半個月前,我就已經在殿堂上試著爭辯過,甚至還坦言說起了納蘭家勾結陰山派的事實。 可神荼鬱壘已經當場否認,這事我無憑無據,靠著巧舌如簧,是根本推不翻的。 劉叔衝我微微搖頭,心念傳來:“這事,我也幫不了你!” “為什麼?”我瞪大了眼睛,在心裡問。 劉叔坦言:“我雖然是東嶽大帝,可陰司的事,實際上都是北陰掌權,我的處境並不像外人說看到的一樣!我也有我的難處...剛才救你,就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接下來的事,我就幫不了你了。” “劉叔,”我在心裡試著求他,可他一甩黃袍長袖,彷彿斷了和我的心念。任憑我在心裡怎麼呼喊他,他也沒有了回應。 “江辰,”倒是北陰大帝,再度開口:“迷村的事,你還有何話說?” 我當時已經無暇多想。直接驅身跪地,為了九娘,我服軟了:“還請北陰大帝明鑑!雷誅納蘭二爺的是我,噬魂納蘭家清風的,也是我......這一切,都和妲己無關。懇求北陰大帝放了她,我自願囚禁陰司恕罪!” “哦!?”北陰大帝似乎都沒想到,當即沉眉漸緩:“此話當真?”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認了:“這事,原本就是我的責任。” 北陰大帝眼神微眯的打量著我,他應該在心裡考量著什麼......他有他的顧慮,他深知我和東嶽大帝的淵源。 更清楚我和東方鬼帝的情分,在怎麼說,神荼鬱壘也是和我同命相連。 北陰大帝也知道我的底細,我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殭屍...把我囚禁在陰司的十八層地獄,必然是一個隱患。 他不願意這樣做,可今天發生的事,也讓他,不想輕易的放過我。 納蘭弘安不知道這事情的輕重,當即磕頭:“既然江辰都已經殿前認罪了,還請北陰大帝為我納蘭家做主!” 南茅中人,現在還矇在鼓裡,只當剛才,是我掐準了東嶽大帝,借他逼迫陰司,為九娘脫罪。 可眼下迷村的事,在他們看來,顯然是機會來了。 南茅的人都在附和,懇求北陰大帝嚴懲不貸,切不可姑息! 眼看形勢對我不利,迷村的罪名儼然已經坐實!姜老爺子忙言:“北陰大帝開恩,畢竟在贏勾的事情上,江辰是有功勞的,懇求北陰大帝看在這份功德上,從輕發落。” “是啊,”陳航也急忙過來表態:“誅滅贏勾,幾乎都是江辰出力,我,我其實也沒什麼功勞...還請大帝念在江辰這份功德,從輕發落。” “請北陰大帝開恩!”姜靈也直接下跪懇求。 納蘭雪想了想,才一咬薄唇道:“北陰大帝明鑑,雖然這事關乎我納蘭家,我本來是不該給江辰求情的。可贏勾的事情中,江辰救過我和納蘭欣.....希望大帝,念其功德,從輕發落。” 說到最後,納蘭雪聲如蚊音,她那番解釋,聽起來更像是對納蘭家的人解釋。 希望她太爺爺,和她爺爺,都能理解。 眼角餘光,不住的打量著納蘭家的人。 可納蘭太爺,和納蘭雪爺爺,並沒有上前為我求情。 目光環視而過,在納蘭雪身後的納蘭欣,一直都屹立不動...她頗顯猶豫,她很感激我和九娘,在紂王墓自損一魂救了她。 可她邁不過心裡的坎,平日裡或許都已經忘了,但是一提起來,那就是個結! 她無法釋懷,畢竟在迷村噬魂的事情中,她父母的魂魄,就是被我,餵了魑虎的。 五魁雖然缺一,但有四個人求情。北陰大帝藉此呢喃:“這,”他一幅於心不忍的感覺,內心裡,卻是在藉此權衡利弊。 論誅滅贏勾的功德,的確對於冥界而言,是大功一件,畢竟贏勾原本就是冥界守將。 為禍陽世,冥界也有一定的責任...其實明眼人憑心而論,誅滅贏勾的功績,絕對能壓過迷村的過錯。 南茅中人眼見與此,豈肯罷休?紛紛上前說:“功是功過是過,功過豈能相抵?” “是啊,”更有甚者,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