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羽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他為什麼會睡在這邊,呆愣了一會兒才回憶起,自己是哭到被人家抱下來這邊的,頓時滿臉通紅,趕忙道歉。
姜遠哄道:「沒事,不用道歉,倒是你,是發生什麼事了?樓上看到鬼嗎?」
「我……那個……」
「快說——」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遠哥,對不起。」
「你這小孩喔,講不聽。」姜遠伸手捏他的臉,把陸羽捏得哇哇亂叫,這時候湘醫師端著一壺花草茶回來了。
「我還在想小羽是遇到什麼事情,原來就是你這傢伙對人家家暴,看我用熱水淋死你——」
「哇哇哇你這才叫家暴,會死人的!」
「小羽,你喝一杯這個,很安神的。我倒給你。」
接過湘醫師替自己泡的花草茶,暖呼呼的,花草茶有種很甜的香味,陸羽小口的啜著,也許是心理作用,又或許是這茶真是這麼神奇,陸羽覺得自己的心情平靜多了。
「我剛才好像夢到什麼,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喔,那就別想了啊?」湘醫師滿不在乎的說道:「想得起來的事情比較重要。你剛才幹嘛哭?」
湘醫師講話單刀直入,陸羽被他問得不曉得要怎樣回答,又覺得好像不回答不行……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的話,想要再開口談好像就很難了。
他思考了一下,想了一個比較迂迴的問法:「遠哥,湘醫師,」他小心的問說:「你們知道陸子淵嗎?」
「陸子淵?」
「我有印象,可是不認識。」
「咦?你們都不知道這個人嗎?」
湘醫師和姜遠面有難色,陸羽不曉得的是,湘醫師和姜遠兩人待在本家的時間都差不多十年,而且從小都是在本家之外長大的,小時候甚至連式族的人都不算,不要說二十年前的事了,就算問他們十年前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曉得。
「我只在資料上看過,我記得他已經過世很久了,二十幾年?我也不是很確定,他是子字輩的人,他弟弟也是,這很難得。」
「他弟弟是叫子宣嗎?」
「我記得是這個名字沒錯,他弟弟也過世了。他們都是陸壹名的孩子,你怎麼會問這個?」
「人家問你就好好回答呀。」湘醫師不耐煩的念道,姜遠也只好陪笑改口:「好好、對不起,我講詳細點吧,他們一家父子都是『字輩』的人,超級優秀,不過身體不好,全都年紀輕輕就過世了。」
「啊?是他們嗎,就是血癌那一家?」
「你知道嘛。」
「我在病歷上看過呀,你們沒發現式族的健康檢查都特別注重癌症嗎?他們那一代加前兩代,就有五個血癌,不過最近一代都沒有。」
「記得過世的時候兩兄弟都沒滿二十歲,對了,我記得山上那一間房子以前就是給他們住的,他們的媽媽不是式族的人,現在不曉得去哪裡了,沒有印象。」
「先生、孩子都過世了,真的很可憐,我記得媽媽是護士……」
「他們住在山上的那一棟房子?是山坡上頭白色的那一間嗎?」
「對呀,現在荒廢了,沒人住進去。陸壹名生前很受式族敬重,所以才會讓他特別住在那裡。你應該也知道他吧,寫了很多的教科書呢,我也是用他寫的書學法術。」
「我聽過表哥提過他……嗯……」等等,這麼說來表哥好像在那時候已經和自己提過兩兄弟的名字了?
就是之前李雅樹的補習班的那件事,陸羽記得表哥說當年在樓上作法封印的人就是陸壹名,表哥說得一副非常崇拜的模樣。可是他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讓他覺得自己很糗。
陸羽輕碰口袋,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