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態度?連真實姓名都不告訴她?不過算了,反正兩人不久後也會分道揚鑣,不愛說就不說。微一沉吟,道:“既然你說隨意,那我以後就叫你白瞎子好了。”
“我說我的名字就叫隨意!我姓白,叫白隨意!”青年男子奪過酒罈,嗤了一聲,“自作多情的笨母豬!”
……文舒滿頭黑線,什麼樣的父母會給自己孩子取名叫隨意?他又敷衍她呢是吧?不過算了,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計較,又問道:“白瞎子,我今年二十,你多大?”
“我知道我是個瞎子!可你能不張口閉口就提醒我一遍嗎?”白隨意雖看不見她,還是忍不住朝她的方向吼道。
“好好,是我不對。隨意隨意,白隨意。”文舒覺得他們兩個還挺有緣分,一個不在乎陋顏,一個不在乎眼盲,不由放柔聲音,又問道:“隨意,你今年多大年紀?”
“二十二。”白隨意懶懶靠在樹幹上,恰逢微風吹過,帶落瓣瓣梨花。那些花瓣打著旋兒飄下,沾在他發上,衣襬上,額上,唇上。
粉白的花瓣,薄嫩的紅唇,白瓷般細膩的肌膚,直看得文舒想在他臉上掐一把:“隨意,你出身不凡吧?”
普通人家的公子,再怎麼嬌慣也養不出這一身細白肌膚,尤其他修長優雅的手掌,簡直精緻得讓人想剁下來精心收藏。
“那當然,普通人家哪有大爺這種高貴、淡雅的風姿氣度?”明明是問句,偏被他理所當然地說出陳述句的感覺。
文舒微微一笑,學著他靠在樹幹上,道:“我是忠信鏢局的大小姐,你呢?”
“忠信鏢局?”白隨意喝酒的動作一頓,她是忠信鏢局的人,還是大小姐?那可真巧了,他原先不過逗她玩玩,這下真娶了也不算太可惜。他心中翻起層層波瀾,然而面目被錦帶所覆,所以神情看不出絲毫變化:“我是落月閣閣主。”
文舒睜大眼睛,不信:“你騙我的吧?落月閣乃是江湖訊息最靈通之地,你小心這話被人聽到,惹著禍端!”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男豬出來啦,如果兩位豬腳談攏,馬上就登門提親咯~~~然後文忠、文夫人、伯棠、仲軒對女豬嫁人有什麼看法呢?親們要不要猜一猜?
第 8 章 提親
“我是忠信鏢局的大小姐,你呢?”
白隨意心頭一動,面無表情地回道:“我是落月閣閣主。”
“落月閣閣主?”文舒瞪大眼睛,不通道:“落月閣那麼厲害的地方,閣主怎麼可能是……”怎麼可能是一個瞎子?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瞎子?
落月閣是近年來剛剛崛起的江湖勢力,以掌握江湖中最靈通的訊息出名,怎麼也不像是他這麼不靠譜的人建起來的。文舒起疑,又道:“你莫不是騙我的吧?我可告訴你,落月閣訊息靈通得緊,你小心這話被人聽了去,被人割了舌頭!”
“嘁!”白隨意仰頭灌了口酒,漫不經心地伸手探進懷中,來回摸了幾趟,拽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扔給她。
“這是什麼?”文舒接過那塊黑沉沉的令牌,只見令牌正面刻著三個硃紅的大字:落月閣,反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壹”字,仍舊不大相信:“隨意,這個,莫不是落月閣的信物?”
“你豬腦子啊?你瞧瞧它的質地,就這做工,這精美程度,能是假的嗎?”
“……你吼叫什麼?”大家公子不該最有教養麼?怎麼偏他就像個二流子、像個敗類?文舒估計他是從小被寵壞了,不願同他計較。反覆翻著手中的令牌,又問道:“那這個‘壹’字,是什麼意思?”
“咳咳,你果然是豬腦子!”白隨意被酒水嗆住,咳了一陣,拿袖子抹抹嘴巴,解釋道:“我是閣主嘛,是頭頭兒嘛,是最大的官兒嘛,這代表我的令牌當然要刻上‘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