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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下,她們兩口子今天也是特意帶孩子來給萬年鎮的一個老大夫摸脈。就連那老大夫也說孩子只是還有些虛弱,脈象上頭已經沒多大問題了,這怎麼不讓餘姚氏欣喜若狂。見著袁漠一路護著馮初晴的樣子一時高興就把話給說了出口,說出來被人反駁後她也後悔來著,之前只想著馮初晴被休回家找婆家會難些,竟然忘了馮初晴的眼光有多高!
好在進前的兩人似乎沒聽到,不然馮初晴也不會笑得那麼自然了,餘姚氏便也整理了心情回應了馮初晴:“你還別說,我真找著你說的那種海蝦皮了。那邊美食一條街上就有從海邊過來擺攤賣餛飩的,看著和咱們這的抄手差不多,就是那料的味兒我們這的人還不怎麼聞得慣。裡面就放了蝦皮和紫菜。我要買蝦皮她們還不單賣,我就只好連著紫菜一起買了些,你看咱們家寶能吃不?”
當然能吃了,馮初晴倒是沒想到這時候的商人竟然走這麼遠,可惜蜀郡這個內陸城市的人對海腥味的接受度還不太高,希望那賣餛飩的商人不要做著做著就成了賣抄手的吧。
沒過多久,止馬壩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往回走,只是看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馮家兩兄弟的臉色尤其難看,也不知是遇上了什麼?
☆、031 壟斷市場
三月三的蠶會最雛形時期只是用來買賣蠶種,如今雖然發展成了萬頭攢動的重大集會,但買賣蠶種的人還是佔了其中不小的比重。
今年三月三,不只是止馬壩的人做完買賣滿面愁容,幾乎每一個專程奔著“蠶會”來的人出鎮口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這是怎麼啦?”餘姚氏不好問其他人,便拉了餘德祿一把。
“嗐,蠶種漲了價,蠶繭又被挑三揀四壓了一兩成價錢下來,這才是第一波試價的蠶繭就這樣,後面的要怎麼辦?”作為里長,餘德祿更是著急發愁。
往年蠶市都是自由交易,賣蠶種的、買蠶繭的比比皆是,今年蠶市卻像是換了個模樣,零星幾個賣蠶種的品相都不怎麼好,收蠶繭的也只是幾個散戶自家人手抽絲的。
後來他們總算是找到了大批收蠶繭的地方,那兒已經掛了個條幅叫“桑蠶商會”,說是益州有專門收成品絲的大商人下來給出的主意,讓萬年幾家絲場直接大批次買賣。最後就由萬年鎮最大的絲場商記牽頭,先是抬了價格收購了較好的蠶種,可以免費提供給養蠶的人家,但等到養蠶的人家收成蠶繭之後必須要交到桑蠶商會來,依著品相給工錢。
其實這樣一來倒是沒什麼風險,關鍵在於商會給出的價錢實在太低,而且餘德祿在簽訂契約之前因為品相的定義和商會的人爭論了幾句,商會竟然直接派了人將他們給趕了出來。
無奈,一行人又在蠶市裡溜達了許久,才算挑到了勉強合用的蠶種;零散賣掉了所有的蠶繭。今天好在是蠶市人多,要是下一波以及後面的蠶繭摘下來,又到哪裡去買蠶種賣蠶繭呢?難道真的要讓自己起早貪黑餵養出來的蠶寶寶賤價甩賣嗎?
一時間,向來開朗的餘姚氏也沒辦法繼續維持笑容了,“要不然去九隴找另外幾個里長商量商量怎麼辦?難不成就任由那些黑心腸、爛心肝的人胡來?”
“唉,也只能這樣了。”餘德祿掃了眼聚起來說話的人群,揮了揮手,“沒別的事大家都回吧,有什麼咱們回止馬壩再說,都別在這丟人現眼。”
都是些老實巴交的鄉戶人,即便心裡裝著再多的事也都不會和里長頂著幹,餘德祿一招呼,還滯留在石像下的止馬壩人都開始收拾隨身帶的東西,招呼早上一同結伴來的人準備陸續上路。
馮家三兄妹都才回止馬壩不久,自然沒有什麼相熟的人,見別人動起來,很自覺地就落在了後面。馮廖氏在家帶著孩子沒來,馮楊氏跟著一起來了,馮初晴走過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