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個頭不大,但是通體發黑。這種蛇,我甚至都從沒見過... 我抬手就想拍掉它,可陳西南忙聲提醒:“千萬別動!” “為什麼?”聞言,我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蛇,順著我的肩膀爬了過來,那扁平的三角形小腦袋慢慢抬起,吐著細長的火信。突然...蛇慢慢將嘴巴張開,那嘴唇就像個無牙的老太太,隨著嘴越張越大,慢慢露出幾顆細小的尖牙,就像針一樣尖銳!驟然間... 就在它徑直朝我脖子伸來的瞬間,陳西南精準的掐住蛇頭,另一手開啟一個長竹筒,將蛇丟了進去。 “走吧,”陳西南收起竹筒,淡定的催促。 “你,你抓它幹嘛?”陳夢琪遠遠看著,都感覺驚悚。 陳西南說:“這東西,記恨心很強。你打不死它,那它一定會跟著你,在暗中找機會報復。如果你把它打死了,那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這樣的東西...況且留著它,後面一定會用的上。” “為什麼?”我甚至都看不出:“這是什麼蛇?” 陳西南也說不上這是什麼品種,但他確定:“這蛇雖然個頭不大,約莫一尺來長,但通體黑鱗,劇毒無比...是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受屍氣和環境影響變異。萬物相生相剋,這東西竟然盤踞在這,說不定能剋制裡面的殭屍。” “蛇能克殭屍?”打死我也不信!但他一笑,嚴謹的說:“蛇是烏龍,能唬住未開靈智的殭屍。” 這樣說,我心裡倒是信服...不過由此好奇陳西南這個人。我隨即問他,以前他自稱既非南茅,也不屬北馬。那現在為什麼帶著道符,還懂得運用五仙佈陣? 他沒回答,我反而更好奇:“你和納蘭家,是有什麼過節嗎?” 他搪塞的說:“這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的,等平安出去,有機會在說。” 我也不好在追問下去,隨後這一路,燈籠所照之處,都從石縫中不斷探出蛇頭,耳邊盡是“嘶嘶”作響的聲音,透過狹窄的兩壁,那回音,更令我感到驚悚。 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耳邊的“嘶嘶”聲終於停了下來。 可陳夢琪突然頓住了腳步,我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還不等細問。就聽陳夢琪顫聲喊著:“少,少,少爺...你,你看邊上。” 我看著她舉起燈籠,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頭上,竟全是懸掛的棺材... “千萬別碰靠近棺材。”我趕忙拉開陳夢琪:“你注意看,那些懸棺,是用牛皮筋懸掛的。” 陳夢琪顫聲不解:“什麼意思?” 我說:“很多年以前的懸棺,才會用到牛皮筋。古時候的材料不像現在,那會的人都是用牛皮筋懸掛棺材,牛皮筋這種材質,任憑時間過去,隨著材質發乾,更能牢牢栓住棺材。想必是以前的人,就發現這裡的屍氣過重。容易屍變,才會懸棺而葬。” “可是少爺,”陳夢琪顫聲指著旁邊的懸棺:“那個棺材,為什麼是用鐵絲固定的。” 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可棺木,不是最忌鐵器嗎?” 話音剛落,就聽那口棺材,驀然傳來“咚咚”的撞響。這聲音來的猝不及防,透過兩壁迴音,令人更覺得害怕。 “屍變了,”陳西南平靜的語氣轉為催促:“快走!” 他邊走邊說:“應該是最初挖掘的那些人,不小心弄斷了懸棺的牛皮筋。他們也知道,懸棺落地,必然會引發屍變。所以暫時用鐵絲固定,畢竟棺材見鐵,也不會當場屍變。” 一路下去沒多久,就到了三岔路口。陳夢琪左右看了看:“該往哪走?” 陳西南上前,換陳夢琪走到最後。 他打著燈籠,從帶來的包裹中,翻出一隻紙鶴,那上面還寫著生庚八字。 黑漆漆的,我也沒看清楚,就聽他嘴裡唸咒...咒落,紙鶴頓時煽動起了翅膀。 陳夢琪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可我深知,這是出馬師問路的手段...這一刻,我越發對陳西南的身份好奇。 “快...跟上!”陳西南頭也不回的說道。因為紙鶴,很快飛向了左邊路口。 我現在也顧不上多想,拉著陳夢琪跟了進去...一路幾乎是小跑,裡面的岔路也變得越來越多。隨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