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低頭,誠然說起,我只是有幸見過他們的畫像。 這話一出,背後那些考生,隱隱發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連納蘭七爺都笑了,還諷刺我無恥...借用眼熟,討個眼緣,刻意在東方鬼帝面前,留個印象。畢竟本次陰司考試,只有第一名,才能成為東方鬼帝在陽間的話事人。 “太無恥了,”納蘭七爺藉機又罵了一句:“只會借用一點小聰明...你以為入圍賽的第一名,是你實力換來的?要不是姜家老爺子提醒你,你能過入圍賽?” 我暗暗捏緊了拳頭,心裡對納蘭七爺恨之入骨...但我忍了下來。 對付那種越是輕視你的人,就要心懷感激...我微笑側身,還對他一禮:“感謝納蘭七爺,當時在考場,以落馬一詞,點醒了我。否則,我肯定入圍無望。我江辰這次,承情了...” 我一臉微笑的看著他...他也愕然想起了當時。 “落...落馬?”他呢喃了一句,這暴脾氣上來,自己都抽,啪的給自己一個耳光,咬著牙...整個人都氣的抽搐。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笑了... 納蘭老頭臉上也掛不住了,當即拽著納蘭七爺走向一邊,咬牙質問:“你能不能閉上那張臭嘴?” 納蘭七爺不服:“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江辰,居然還裝出一副認識東方鬼帝的樣子,他以為自己是誰?” 納蘭老頭氣的臉色鐵青,呼了七爺一個耳光:“你沒腦子,耳朵也背嗎?” 老頭子俯身在耳,提醒說:“江辰騎馬出來的時候...你還記得神荼鬱壘說過什麼嗎?他們說,太瞭解江辰了。可見,他們之間肯定是認識的,說不定還有深厚的淵源。你個蠢貨...” 納蘭七爺嚇得面色一變。 遠遠看著這一幕...北陰大帝的左右,還上前詢問,要不要把納蘭家的人趕出去,說話太放肆了。 “無妨,”在北陰大帝看來:“留他在這,圖個樂!” 左右明白,笑說:“您如此縱容納蘭家,想必是還記著,當年納蘭姜承的情吧!” 北陰大帝眼神一變,嚇得左右趕忙低頭... 他這才回身坐下,端正儀態,細說:“陰司的律令已有千年...不知道,在你們看來,這陰律有沒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這個問題一出,我急嚥唾沫...那厚厚的陰律,我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全。 對於這個問題,我最沒有發言權...但北陰大帝,居然第一個就指著我。 讓我怎麼說?目光不經意間,我還看到了姜老爺子,他暗暗衝我擺手。 我明白,這是提醒我不能說......我當下學起韋小寶那副溜鬚拍馬的樣子,說陰律已經效行幾千年,沒什麼不妥。 姜靈也是如此...都在姜老爺子的暗示下,任憑北陰大帝如何詢問,也沒有提半點意見。 但是後面的二十八人,近乎把這個話題,說成了辯論賽,幾乎是把陰律從頭到尾的校對了一遍。 還特別強調,紅衣女鬼索命,也給陽世添了很大的麻煩。七情成怨,彌留陽世的鬼,也破壞了陽間的安寧。 甚至提出意見,如果人死,不經城隍,不過頭七...直接將陰魂收下地府,陽世也不會再有怨鬼為禍。 其實這些,憑心而論,我也認同... 回味的過程中,北陰大帝恰好看到了我發愣的表情。隨問:“江辰,你覺得呢?” “我,”我有些糾結:“無可否認,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我感覺,幾千年校行下來的陰律,看似漏洞百出,但一直沒有修改它,應該也有什麼別的原因。” “噗嗤”一笑,背後的嘲諷的聲音更大了,他們甚至議論,說我是牆頭草,只會恭維,溜鬚拍馬。 其實我挺討厭這些人的...他們把陰律擺出來指正了一遍,誰不是為了在考官面前,留下個印象分。 北陰大帝失望的冷聲一嘆:“道家,終歸是維護陽世的公道...那便給這屆考生,來個加賽,也緩解下我們陰司的壓力。” “什麼加賽?”眾人還在費解... 但是北陰大帝已經招來判官,一陣耳語後,判官點頭,隨即安排下去,給每位考生,發了封黃紙書信,和一根拘魂鏈。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