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圖藉由玄武的裂縫深痕產生地震,晃下洞道兩壁的燭臺油燈。 也藉著洞道搖晃的間隙,我抬手換咒,驅策白虎化作幻劍凝聚在我手裡...我借幻劍鋒芒,拉開我的三指,鮮紅的血液瞬間留了出來。 即便是微弱的血腥味,也能使得乾屍瘋狂,他們猶如海中嗅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不顧地面的搖晃,恍如醉漢一般朝我靠近。 我當下加快了動作,身形搖晃間,根本不可能專心畫咒...我只是將血跡塗抹在白虎幻劍上。眼看乾屍已經近在眼前。 我立馬將幻劍一挽,豎劍直戳到地面...剛才塗抹的鮮血,順著劍刃開始擴散,血腥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惹得乾屍越發瘋狂。 眼看時機成熟,我抬手咒散玄武。就在玄武幻象形散的瞬間,墓道不在搖晃,所有的陰兵鬼將和一眾乾屍,都腳步遲疑,楞然回神。就在他們錯愕的一瞬,我極速撐開了陰陽傘...在將自己的三指放到嘴裡,防止血氣瀰漫。讓那些鬼兵鬼將和乾屍無法在循著血氣判斷我的方位。 在陰陽傘的庇護下,我憑空消失,再次隱遁了身形...可是乾屍聞著血氣已經越發瘋狂,撲身而上。他們撲到的,壓根就是我的白虎劍,他們全都是尋這血腥味上去的。 不過這一幕,讓陰兵鬼將根本無法確信...他們只當我是被喪屍撲倒。此刻站在排頭的一個陰將,根本無暇細想,當即責令鬼兵,上前搶人。 陰兵乾屍正面撞到了一起...而我悄無聲息的在陰陽傘的庇護下,藉由輕身咒躍身上前,腳尖輕踏墓壁躍過乾屍群。 當我落地回頭的時候,乾屍和前排陰兵鬼將,已經纏鬥在了一起...這就是絕好的機會! 我自信一笑之後,腳尖輕點地面,越身而起...藉著兩壁為踏腳石直飛洞外,就在即將身處洞外的一瞬。 我從兜裡掏出了鳳球,心念掐訣引咒。就在我咒落聲喝燃盡魑魅的瞬間。墓中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不要,不要燒了他們!” “誰!?”我驀然一驚...那道空靈的聲音回應:“我是納蘭修德,不要...不要引火焚屍!” “你是納蘭家的人!?”我當下雖顯遲疑,卻也不會信了這句鬼話。 眼下更是絕好的機會。錦毛鼠心念急催:“快啊江辰,別猶豫了!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就在難引他們出來。” 沒錯,機會稍縱即逝。我立馬應聲落下手決,火鳳幻象頃刻間顯化...鳳鳴之聲驟然而起,火鳳隨著我手指的方向俯衝而下。 它凌空一聲鳳鳴之後,猶如一個重磅炸彈,落地瞬間“轟”聲炸響,瞬間引燃了乾屍身上的屍油....油光火亮乍現出耀眼的光芒。 同一時間,我已經飛身逃出了洞口,錦毛鼠急忙提醒:“江辰,小心後面。” “我知道,”我當下已經料想到了,應聲的同時急忙將陰陽傘下襬,正對向了洞口...“轟隆”一聲,洞內燃燒的巨浪噴湧而出。 猶如地火一般,火舌躍出洞口,灼燒在了我的陰陽傘上...強大的巨浪將我推出數米開外。身體狠狠的砸到地上,翻身滾地,摔了我個七葷八素。 腦海裡嗡嗡作響,我趴在地上遠遠的看著墓口高竄的火舌...那麼大的火頭,想必墓道中必然已經燃盡了火勢。 這滿墓的乾屍和陰魂,只怕一個也逃不了。 我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渾身都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熱感,身下的地面彷彿地暖一般,充斥著溫度,可見這地下的火,燒的得有多旺。 與此同時,墓口還傳來了乾屍淒厲的慘叫,油蠟滴溜溜的聲響不絕於耳...就在我暗歎一切都到此為止的時候。 一道慘叫淒厲的傳來:“哥,四十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你好狠的心,就一點都不顧念手足之情嗎?額啊!” 那聲音淒厲到我渾身發怵,從聲音判斷...這就是我離開墓口,妄想阻止我引火燒屍的那個人。 我當時躲在陰陽傘下,他是怎麼看都我的? 我僅剩的理智,不斷去回想當時的場景...我明明在陰陽傘下,也阻止了血氣。墓口那麼多幹屍和陰魂都沒有發現我。 那他斷然也不可能對我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