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雙乾癟蠟黃的手,看的我整個人都已經麻了...他們儼然是吧我當做了食物,不斷伸手試探,也有乾屍已經推開了身上塌陷的碎石,僵硬的坐了起來。 他們宛如喪屍一般,瞪大了魚乾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我整個人都已經驚駭到了極致,細想如果這裡如果就是洞口的話...那我依稀還記得,當時那個羊肉火鍋店的老闆曾經說過。 四十年前陰山派曾僱傭了不少人力挖掘這個墓道,當時只有火鍋店的老闆順利逃了出去...那洞口這些乾屍,就極有可能是當時挖掘墓道的人力。在這當中,應該也有陰山派和納蘭家交手的人。 因為墓中地勢複雜,洞口又地處極寒...所以,才導致了屍身不腐,四十年來風乾成了這個樣子。再加上墓中有數萬的鬼兵鬼將,陰差不敢勾魂。以至於他們魂聚屍身內四十年,成了這副半鬼半屍的樣子。 驚駭之中突然,我只感覺腳上被用力的一抓。 低頭那麼一看,居然是一隻乾屍的手抓到了我的腳踝上。 他被我身下的碎石死死的壓著,但那隻乾癟蠟黃的手,不斷在我腳踝摸索...惹得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急忙伸手掰開那隻乾癟的屍手,觸碰之下我簡直吐了...那幹縮包骨的皮肉上,全是油,摸起來滑滑的。 我心裡簡直已經炸毛了,推開屍手後,就忙不更迭的起身,急忙往洞裡跑...好在當下耳鳴,聲音聽不真切。否則那數百上千的喪屍哀嚎,估計都能嚇得我雙腿發麻到根本邁不動步。 眼下我絲毫沒有敢停留,直奔剛才納蘭柔弱和胖子消失的墓中...順著黑漆漆的墓道疾奔。倒不是我畏懼喪屍。 而是那種東西,看的我心底作嘔...這就好比,你看到一條蛆蟲,那東西讓你噁心到避之不及,根本不想搭理。 而且乾屍身上那股味道,比魚乾臘肉更加腥臭難聞,是真的讓人反胃。 我甚至都想起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那股噁心難聞的味道...我不斷的甩手,試圖讓這個味道早點散掉。 甚至都忽略了這一路上,隨著我奔跑的角度,墓道兩邊猶如聲控燈一般,油燈火亮“轟轟”作響,直接給我照亮了墓洞裡的道路。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回神...怎麼手上的那股噁心的味道,非但沒有散去,還變得越發濃烈? 我停下腳步,鼻尖輕嗅,耳鳴的症狀已經緩解,能清晰的聽到幽靜的墓洞中,傳來“擦擦”作響的火油聲。 我循著那股腥臭的味道聞去,赫然一驚...居然是油燈裡的燈油。這些燈油,難道都是外面那些乾屍身上的油脂所化? 我靠近了油燈,就在伸手求證的一瞬...“啪”聲作響。一隻鬼綠陰森的手,赫然抓在了我的手上。 那股陰寒,令我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順著那隻斑斕幽綠的手臂看上去...那張猙獰腐爛的鬼臉,赫然直勾勾的看著我。 嚇得我渾身一個冷噤,只見他身著南宋時期的兵服,這赫然就是把守墓道陰兵鬼將。 我下意識的想抽回只見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拖住,那猙獰的臉上,赫然露出一抹鬼笑....就在這剎那間,身後拔劍出鞘,傳來“蹭”的一聲,白光一閃之後,一柄透亮的劍直戳鬼兵的眉心。 這一劍來的太快,完全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陰兵鬼將根本無暇反應,便已經魂散當場。 與此同時,我後背能明顯感到一陣陰冷的寒風。冷的我下意識的轉過身,警惕的看著眼前...那狹長的墓道中,一個個森冷幽綠的鬼兵顯化。 我這才恍然,原來這墓道中一直都有鬼兵鬼將把守...而我全程跑來,竟全然不知。 那油燈火臺並不像紂王墓裡,是因為陣法循著空氣流動點亮...這裡,顯然是這些鬼兵剛才給我點的燈。 他們剛才一直在引誘我朝裡面走,我觸碰油燈的動作,讓他們誤以為我是醒過神回過味,那個鬼兵才魂顯眼前嚇唬我。 眼下見鬼兵形散,那些看守墓道的鬼兵,整齊列隊,顯化之後齊刷刷的看向了我...“抓住他!”隨著一聲淒厲的聲響。 不斷有鬼聲鬼泣傳來:“讓他償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