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在將臣的眼裡,終究只不過是螢火之光....... 而紫衣老道,即便道行再高,也還是肉體凡胎。 就算借來金身,在屍王將臣眼前,也不過爾爾。 姿衣道長,妄想借此脫身。 可萬不曾想,他在金光映照中,剛側身翻動,躍出將臣手心的一瞬。 金光引得將臣不滿,驟然出拳...霎時間“砰”聲作響。 只怕這紫衣老道這一刻,才切身感受到了屍王將臣的邪性。 那恐怖如斯的一拳,只能用力大降十會,一拳破萬法來形容。 太恐怖了! 這絕非人力可以撼動,只一拳,便將老道渾身的金光打散。 破了金身後的老道猶如陀螺翻身旋轉,凌空急轉之後,重重的落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已經不再是一句狼狽,能夠形容。 當即一口逆血噴湧,錯愕間,紫衣道長便已經感覺到了渾身骨裂,“砰”聲作響。 “師叔祖,”一眾道門中人紛紛上前。 “別扶我,”紫衣老道忙聲喝止,與此同時他看清楚了當下的局勢:“走...你們快走!” “可是師叔祖,”眾人難以抉擇,臉上盡顯糾結。 如果連紫衣老道,都在將臣手裡吃了虧。 那憑藉他們,顯然也不是將臣的對手...可如果真的逃了。 小命興許能保,可回去以後,要怎麼交代? 南茅之中,七位師叔祖,都在南茅掌教張天師的地位之上。 他們如果棄紫衣老道不救,回去責罰事小,又該怎麼對師門交代。 一時間,難以權衡利弊。 也不等紫衣道長再次勸誡...將臣便又一次出手了。 而這一次,將臣的眼睛閃現出了殺意,渾身也帶著無盡的屍氣...隨著屍煞之氣的湧動,直奔紫衣老道。 而這一刻,將臣變得有些形若贏勾一般的狠戾。 “將臣來了,”也不知道是誰,滌然一喝:“佈陣!” 眾人紛紛起手成劍指,可即便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將臣。 將臣身帶屍氣,如鬼魅的身影穿梭間,便衝散了他們的陣形。 南茅眾人猶如被陰風驟吹,瞬間隨風后仰,翻身落地,摔了個四仰八叉...“砰”身落地之後,他們極力撐著身子,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們僅僅是作為南茅探路的先頭部隊,原本就只為追尋將臣的蹤跡。 所以,個個都是輕身上路,所帶的法器不外乎是法劍和墨斗線。 除此之外再無依仗,當下面對將臣,他們根本毫無勝算。 甚至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在場十來個南茅天師,他們有的底子很差,倒在地上是真的起不來了。 而有的,是不願當出頭鳥。 已經認識到了自己和將臣之間的差距,當下的形勢,無異於以卵擊石,那還有什麼還掙扎的? 站起來只不過是死的更快,索性還不如躺著,聽天由命。 就在將臣身形一頓屍煞之氣凝結,形聚在紫衣道長跟前的一瞬。 “不要啊,”一個年輕的天師,居然爬了過來。 將臣循聲側目,看到那俯身匍匐的天師,哭的聲嘶力竭:“不要傷我師叔祖,將臣,我求你,我求求你,如果你要殺人,你就殺了我吧,我願意代替我師叔祖覆死。” 正是那真情流露的眼淚和哽咽聲,讓將臣憤怒的眼神,不禁為此一變。 變得遲疑,錯愕間,年輕的天師已經爬至跟前,他跪在地上,死死的抱著將臣的腿:“將臣,你行行好,放過我師叔祖吧!” “邱處,”紫衣道士開口,又是一口逆血噴湧。 但他已經氣虛的聲喚:“你回來,不要求他...你們趕緊走!” “可是師叔祖,”名叫邱處的年輕天師,倔強道:“從小我就被送到龍虎山,是你把我養大...就當我換了您的嗯。” 年輕的天師毅然決然的懇求:“將臣,你放過我師叔祖吧,他年過百歲,一生行善,百年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發發慈悲,放過他吧!” “胡鬧,”紫衣道長怒喝:“你居然去求一個毫無人性的殭屍,你,你...你丟盡了我們南茅龍虎山的臉面。” “可是,”邱處一臉委屈:“師叔祖!” “起來,”紫衣道長雖然故作憤恨,但他是知道的...邱處生性純良,更是自己一手帶大的。 年紀輕輕,二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