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翠搖頭道:“不能這麼做。前幾天天秀的人放出話了,唐風和天秀並無半點瓜葛,這個魔頭在外做的事情,並不能代表天秀的意思。”
以白素衣和林若鳶的立場,自然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唐風對天秀的恩情,縱然傾盡天秀全宗之力,恐怕也無法還清了。而這番話,是在笑叔和斷叔兩大殺神的強烈要求下,讓白素衣宣告出來的。
兩大殺神都知道唐風這次動作實在太大了,要是不讓天秀和他撇清干係的話,極有可能會引火燒身,這對正在蓬勃發展中的天秀,絕對沒什麼好處。
宣告中告知外人,唐風在外做的事,跟天秀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唐風的敵人,若是有能耐,就抓住他,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天秀的人也不會對他施展任何援手,更不會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兩大殺神也是苦口婆心勸了白素衣和林若鳶好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讓她們含淚發出這個宣告。只是個宣告罷了,到時候是否真的撇清關係也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不過當林若鳶得知唐風身邊還跟了一隻極有可能是七階靈獸的強大存在的時候,她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七階,縱然三宗的人手全部都集合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這隻靈獸的對手。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唐風要孤身一人留在巨劍門的地盤大鬧特鬧了。
有這麼強大的幫手,若是再讓天秀弟子湧進去的話,只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不過即便如此,林若鳶還是每日燒香祈求,祈求唐風能夠平安歸來。
與此同時,林若鳶還將楚翻雲、簫含智和曲十八等人一起對天秀弟子做下的惡事散播了出來,但這畢竟只是一家之言,當時幹這事的人全都已經死了,也沒個對證的,所以儘管輿論方向有不少人譴責三宗的那些人做事不地道,可還是有更多的人在怒斥唐風殺人太多,血魔唐風一時間成了眾口相傳的大魔頭,能夠在夜晚嚇哭小孩子的名號。
聽司空翠說完這些之後,雷驚聲和月孤明也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月孤明道:“這些訊息是什麼時候接到的?”
司空翠苦笑一聲:“我也是才接到。兩位若是再等一會的話,就應該會有弟子跟你們通報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這個只有十幾歲的玄階少年滅我三宗分堂,屠我三宗弟子。我那天遠遠地看過他一眼,但從外貌和氣息上來看,他不應該是這種嗜殺之人。而如果這些訊息是真的話,那麼唐風現在的做法就是在復仇!非常徹底地復仇!”
雷驚聲冷笑一聲:“這只不過是天秀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我只知道唐風殺了很多我無影門的弟子,他就算死上千次萬次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月孤明在一旁捏個蘭花指,一隻手放在鼻子下嗤嗤笑了一聲:“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閒話就說到這吧。”司空翠努力迫使自己不去想這整件事的是非曲直,現在的唐風就是個魔頭,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即便他之前在道義上佔據上風,可殺了這麼多人之後有理也變成沒理了,“我們還是仔細想想,該如何查探清唐風的蹤跡。”
三宗的七個天階,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剩下的四個也整日在外奔波,卻根本找不到唐風的蹤影。方圓千里的地盤,又有諸多城池和村落,隱藏一個人實在太方便了,若是沒有辦法追查唐風的行蹤,三宗就算再多一倍人手,恐怕也別想抓到他。
正在焦慮的時候,流雲宗的一個地階實力的弟子急急從外面闖了進來,口上道:“副宗主,找到唐風了。”
三個人精神一震,雷驚聲急忙問道:“在哪?”
“距離此地西面三十里外的地方,他在兩個時辰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