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話。”
謝昭昭“啪”一把放下窗稜,像是一巴掌打在謝星辰的臉上。
謝星辰的笑容僵在臉上,心裡冒出無數疑問。
這謝昭昭……到底是怎麼了?
她們已經姐妹情深了二十年,謝昭昭為了她連姐姐謝嘉嘉都不認了,如今怎麼頻繁給她擺冷臉?
謝星辰想了想,掛著更加溫柔善意的笑容上了樓,到謝昭昭面前來坐下。
“昭昭還在為昨日定西王殿下搶婚的事情心情不好?別擔心,軒哥哥他肯定會沒事的,到時候你們補辦婚禮……”
謝星辰捏緊帕子,說著違心的話,“你們還是夫妻。”
“二姐姐。”謝昭昭慢悠悠地看著她,“你這一聲‘軒哥哥’叫的好是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丈夫。”
“吃醋了?”謝星辰心頭一跳,笑眯眯地說:“我以前不也這樣喊?你還說你不介意……姐姐以後不這樣叫了。”
謝昭昭低下頭不說話。
謝星辰本是來打聽楚南軒昨日的情況。
畢竟當時謝昭昭是進宮面聖過的,只有她最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謝昭昭這樣沉默地不接茬,先前還意味不明地提了一口她對楚南軒的稱呼,倒讓謝星辰不好隨意開口。
氣氛就這樣凝住了。
謝星辰慢慢搖著團扇,琢磨著怎麼開口,一邊也打量著謝昭昭。
生在謝家這樣的榮耀之家,受盡恩寵長大,謝昭昭從小到大都是個明媚如驕陽的女子。
她驕蠻卻不驕縱,活潑靈動又善良。
五官外形沒有遺傳到半點謝威的粗獷,和親生母親於妙言有六份相似,並且比於妙言生的更加精緻美好。
笑起來的時候頰邊兩個深深的酒窩,能讓人的心化了似的。
謝威時常到處誇耀,謝昭昭便是他的小太陽。
謝星辰自然對此嗤之以鼻。
謝昭昭乃至整個謝家大房的人,對謝星辰來說,都是被耍的團團轉的蠢貨罷了。
但這會兒的謝昭昭,卻跟轉了性子一樣。
她把玩著一把精巧的短刀,手指輕輕拂過刀柄上鑲嵌的各色寶石,安靜淡然的像是一幅畫。
謝星辰心底不自覺浮起一股憋悶和嫉妒。
她寄人籬下,比樣貌,比家世,比寵愛,她是樣樣不如謝昭昭。
但她卻贏了楚南軒。
謝星辰一時間又有些得意。
但得意沒升騰起來,就想到如今的情況又皺起了眉。
她終於忍不住道:“昭昭,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軒哥……楚公子他進了宮就被軍械的事情牽連了?”
“我怎麼知道?”謝昭昭懶懶道:“皇上問罪,我也不清楚。”
“……”謝星辰咬了咬唇,“那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救他?”
“這事兒很複雜的,我不懂朝事,也想不到辦法。”謝昭昭慢吞吞地說:“不過應該需要打點,不然在天牢很難過。”
“那你趕緊想辦法打點啊!”謝星辰忙道:“再去求求大伯,他和皇上有過命的交情,肯定有用!”
別說楚南軒沒犯事,就算真的犯了事,如果謝威全力保他,也是保的下來的。
謝昭昭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星辰,“二姐姐比我這個未婚妻還關心他呢,也是他的福氣。”
謝星辰做賊心虛,笑得牽強,“我、我明明是關心你,而且、而且也是怕牽連到謝家,昭昭你可不要多想。”
“嗯。”謝昭昭淡淡應了一聲,“我累了,香桂,送客吧。”
香桂不知道謝昭昭和謝星辰哪裡不對付了,但素來也是不喜歡謝星辰矯揉造作的模樣,當即便伸手道:“二小姐,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