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冊封元儀縣主的第二日,京中各府都不約而同地送了禮物過來。
香桂瞧著那些禮物單子,由衷感慨道:“如今小姐得了聖上的喜歡,這些人也看準了風向,忙著來和小姐搞好關係。”
“小姐您看,還有江寧侯府的禮呢。”
江寧侯夫人因為當初府上嫡女和謝昭昭大哥議親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自此和謝家結了樑子。
這些年都沒有往來過了。
這一次竟然也送了禮。
香桂繼續往下翻,又“嘖嘖”兩聲,“還有太子妃母族王家。”
“小姐當初可是將那王沁月摔的臥床不起好幾個月呢,如今他們是都忘了那些事情了。”
“只是順著聖上心思行事罷了。”
謝昭昭懶洋洋地瞧著那些禮單,“都登記造冊,然後一一備好了回禮送過去吧。”
“是。”
香桂便和香蓉帶著管事去辦這件事了。
片刻後,雷興從外面進來,拿了封信送到謝昭昭面前,“妙善堂那邊送的。”
謝昭昭接過開啟來看,是雲祁的親筆書信,上面有兩人的暗號。
謝昭昭看完之後,眉眼彎彎。
“小姐,殿下說什麼?”紅袖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謝昭昭把信收起來,“說恭喜我,還給我備了份禮物,要我去四海錢莊取,另外——”
謝昭昭頓了頓。
他說要她最近小心些,儘量不要出門走動。
謝昭昭暗歎了口氣。
臘八宮宴,她不說是出盡風頭,也屬實是冒了頭的,而且還得罪了梁王。
恐怕陳家也對她很不滿吧。
被這兩撥人盯上屬實是需要小心些。
不過她本身不是愛熱鬧喜出門的性子,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只是府上一切需要更仔細些。
下午,謝長淵搖著摺扇笑呵呵地來到了謝昭昭的望月樓:“走啊,小妹,哥哥陪你去四海錢莊。”
“你見了他?什麼時候見的?”
“昨晚。”
謝長淵摺扇一合,扇柄敲著掌心,坐在謝昭昭對面圓凳上,“別胡亂猜想,我們是在清風樓見的面,閒聊了一會兒,可沒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你不必這樣急著解釋。”謝昭昭笑道:“我什麼都沒說。”
謝長淵嘀咕道:“那還不是怕你胡思亂想,以為雲祁和我跑了什麼煙花柳巷麼?”
“陸漢秋可與我說了,那次雲祁不過是和他喝了喝酒,看了看歌舞,你便惱火的不理人,冷了雲祁好一段日子,害得雲祁對陸漢秋也沒好臉色。”
謝昭昭:“……”
她冷他?
那兩人當時,難道不是因為離京的事情在鬧彆扭?
和陸漢秋那宴會有半文錢關係麼?
怎麼這話一傳,她倒是成了個莫名其妙的妒婦模樣。
謝昭昭覺得這事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想陸大人誤會了,雲祁對他沒有好臉色與我無關,我——”
“好了好了!”謝長淵吆喝道:“這都不重要,我們趕緊出去吧,我也想看看,他那廝給你準備了什麼好禮物。”
謝昭昭默了默,索性也懶得解釋,起身隨謝長淵出了門。
兄妹二人一起到四海錢莊,拿了雲祁給的信物開啟禮物箱子。
謝長淵只是看了一眼,就“哇”的一聲長大嘴巴,震驚地說:“好傢伙,這混小子是個土財主啊,竟然送你一箱子的琉璃珍珠?”
而且那些珍珠除了淡粉色之外,還有其他多種顏色。
青色的,淡金色的,淡藍色的,淡紫色的,還有兩顆發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