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俯身檢視陳書蘭的情況,只一眼,立即脫下外袍把她裹住,從後窗跳了出去。
謝長淵沉著臉往前走,當看到不遠處一隊僕人匆匆而過,像是尋找什麼的時候,謝長淵果斷躲到了假山之中。
他將陳書蘭放下,攬在自己身前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強勁的藥效讓陳書蘭失去了理智,素白小手抓著謝長淵的衣襟。
那冰涼的衣料叫陳書蘭覺得舒適,便將臉頰貼上去,茫然無措地想做點什麼緩解身體的不適。
“別出聲。”
謝長淵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開口,但陳書蘭此時早已神志不清,他這番動作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陳書蘭那素白的小手拉扯著他的衣襟,滿臉淚痕地哭泣:“難受。”
“……”
謝長淵心頭燒起一處火苗,抬手按在她的後腦上,把她的臉壓在自己胸懷之中,以免她發出聲音引來那些人。
他也顧不得陳書蘭拉扯他的衣服,眼神迅速地掃過周圍,尋找可以藏身之處。
現在陳書蘭這個樣子,這裡又是陳家,到處是僕人來去。
而且他沒什麼好名聲,如果現在把人帶出去根本解釋不清楚。
片刻後,謝長淵便尋到了一處合適的地方。
他按住陳書蘭胡亂拉扯的手,乘著外面的人不備,抱著陳書蘭身形一躍停在人工湖邊上,淌著水下了河,兩人潛到了橋下去。
人工湖邊上雖然清理的十分乾淨,但橋下左右都是雜草。
謝長淵帶著人躲在裡頭,外面根本看不到。
此時他的衣襟已經被陳書蘭扯開,神志不清的陳書蘭還把臉貼在他身前,唇瓣胡亂遊移。
謝長淵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察覺那裡有紅痕,又往上捏了捏,捏在她的手背上。
陳書蘭不滿地哼了一聲,哭道:“幫我……救我、救救我……”
謝長淵劍眉緊擰,冰冷的河水好像沒有緩解她的藥效,她這是中了什麼藥?
橋上有腳步聲響起。
謝長淵立即埋頭,用自己的唇堵住陳書蘭的唇,雙臂也將她的手臂壓住,讓她動彈不得。
中了藥的陳書蘭理智全無,用唇瓣摩挲謝長淵的。
謝長淵明明只是權宜之計不讓她發出聲音,卻在陳書蘭胡亂地,毫無機巧地折騰下起了幾分慾念。
謝長淵惱火至極,將她吻了個徹底。
待到那群人走遠時謝長淵放開了她,陳書蘭卻如同魚離了水一樣難熬,不斷流淚,不斷往謝長淵身前靠,只求他救她。
謝長淵又惱火又無力,低聲切齒說道:“我果然是先前造孽,風流債太多,老天爺才叫你來教訓我的。”
他低下頭吻在陳書蘭唇上,淺淺地安撫著,卻知道這點安撫根本沒用。
他現在要麼是要了她,要麼立即找大夫幫她解。
可是要了她……在這裡?
這到處是腐臭淤泥和雜草的鬼地方?
況且陳書蘭這性子,失了清白基本是活不成了。
他一面安撫著懷中急切躁動的陳書蘭,一面分神思忖,片刻後果斷打昏了陳書蘭,淌著水將她帶了出來。
長隨方才打昏了南閣樓外面的人瞧著謝長淵進去的。
之後又在外面幫謝長淵引開那些陳家的家僕,此時一見謝長淵從橋下出來,立即說道:“前面就是圍牆,出了圍牆是一條小巷,可以帶她暫時離開再——”
謝長淵點頭,果斷幾個起落一躍而出,穩穩落到了外面的巷子裡。
巷口此時正好有一輛馬車停在那兒,有兩個勁裝的女子坐在車轅上,聽到巷子裡的聲響下意識地回頭,和謝長淵目光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