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
他如今已經穿上了衣服。
但那天沒穿衣服,她還大剌剌在一旁照看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
玄明與謝嘉嘉視線一對,竟然不自在地臉色微繃,還不敢與她繼續對視,乾咳了一聲說:“寶豐,你出去看看院子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是。”
守在一側的年輕僕人很懂事地退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謝嘉嘉走進來,拉了一張桌邊的圓凳,到玄明床前坐下,“你最近都是趴著睡?聽管家說,你睡的不舒服,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個軟枕。”
“等會兒就送來了。”
玄明乾澀地說:“多謝。”
“你怎麼又不敢看我了,這是還在害羞嗎?”謝嘉嘉輕笑著,歪頭湊近幾分,瞅著玄明剛毅的側臉,“你害羞還挺持久,這都快半個月了。”
“……”玄明無言地看了謝嘉嘉一眼,耳朵紅了起來。
哪個男人脫光被女人看了能無所謂?
“你看你。”謝嘉嘉嘆氣道:“那有什麼好害羞的?你都傷成那樣了,我自然不會亂看佔你便宜。”
“我那日純粹就是太擔心了,然後幫著府醫打打下手,其實我都沒敢看,你別不好意思。”
這還真是事實。
“行了。”玄明乾咳一聲,清了清喉嚨轉移話題:“別說這個了……你在院子裡做了什麼?我剛才聽到聲響了。”
謝嘉嘉也很體諒他直男羞澀,順著話茬就說:“栽梅樹,還搬了一些常青的植物,等會在屋子裡放幾盆。”
她瞧了瞧,指了幾個位置,“這裡、這裡、還有那裡,都放一點兒。”
“我還準備了被褥……你一定是睡慣了硬床的,可是現在你受傷了要一直趴在床上,床太硬定然不舒服,所以褥子準備的稍軟。”
“但你放心,也沒有那麼軟,被子比較軟,這樣不會弄到傷口。”
“等會兒就給你換上。”
玄明看著謝嘉嘉,唇瓣開開合合,不知說什麼好。
謝嘉嘉遲疑道:“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張了?”
“不會。”
玄明飛快說:“你想的周到。”
“哦,那就好……對了,我給你帶了一個東西,可以玩的!你等會兒我去拿!”
謝嘉嘉說著站起身來,提著裙襬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謝嘉嘉手上抱了一塊方形木塊。
等她把那木塊放在玄明面前的時候,玄明發現那不是簡單木塊,裡面挖了一個更小的方形凹槽。
然後凹槽裡頭,有好多小木塊,有的是長條,有的方方正正。
木塊上頭雕刻了人物,有的拿槍有的拿刀,邊上還刻了名字。
玄明沒見過這東西,有些遲疑地看著謝嘉嘉:“曹操關羽趙雲?這是什麼?”
“這個叫做華容道。”謝嘉嘉挽了挽袖子,“我演示給你看啊,很好玩的。”
謝嘉嘉一邊介紹裡面的人物,手指一邊擺弄那些人物。
她擺弄的很慢。
其實她已經很久沒玩這個玩意了。
本來是想,做好之後自己先熟練一下再拿到玄明這兒來。
但是做這個的匠人弄的好慢,今天才送到她手上,她便順帶拿了來。
謝嘉嘉擺的是最簡單的橫刀立馬,弄的磕磕巴巴的,不但不熟練還弄錯好幾步。
勉勉強強演示了一遍之後,她問玄明:“怎麼樣?”
玄明說:“你再來一遍!”
“好。”謝嘉嘉怕他看不清楚,就把華容道擺在了玄明面前的床弦上,然後自己也踩著腳踏坐在床邊。
一股清幽香氣撲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