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
謝長清說著日子,帶著粗糲厚繭的手指勾上莎蘭衣帶,“今日是九月初八,還有十日……”
至於莎蘭說的什麼拜見家人,準備了禮物云云,謝長清是過耳不入。
他的心思都在掌下那一片嬌軟的冰肌玉骨之上。
從中州那次之後他便很是自控,之後回到京城,藉由小妹的面子請動了太醫院的千金聖手,在莎蘭忙國事之際,也給莎蘭看診調理身子。
謝長清幾乎夜夜來相伴,擁著嬌人入懷,想的渾身發疼。
只是念及她的身子,念及莎蘭白日裡忙碌到晚上已經十分疲累,所以總是相擁而眠,卻又要做柳下惠。
如今總算正事忙完,謝長清的自制力也瀕臨潰散。
“丫丫,明日你可以不必早起,不必去外頭忙碌,能多睡一點。”謝長清低聲說著,指掌落於懷中嬌膩女子腿彎,“我想。”
“……”
莎蘭咬了咬唇,臉頰不由得浮起一抹紅霞。
她的雙臂緊緊地纏繞在謝長清的肩胛上,輕咬著他的頸子,受下了那溫柔卻也強悍的佔有。
隔日莎蘭毫不意外睡的很沉。
謝長清依然是早起,而後繾綣再三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與桑禾交代,午後前來接莎蘭到謝府去拜會。
不過謝長清午後到國賓館來的時候,莎蘭還在睡。
謝長清素來是不可能守規矩的,聽到醫娘這般說,便直接邁步進了房間裡。
醫娘早已習慣他不馴,況且在醫孃的概念裡,謝長清和莎蘭成婚了,是夫妻,那自然是可以隨意、隨時、隨地進出。
房間內窗戶微開,曖昧的氣息早已經散盡。
花園之中芳香也已飄了進來,清爽宜人。
莎蘭卷著毯子睡在床榻上,露出雪膩香肩和雙臂,披散著頭髮,毯子尾端還露出一隻纖細的腳踝以及腳腕上的玉環。
一眼看去那般聖潔,卻又透著說不清的豔逸之色。
謝長清的步子不由地慢了下來,緩緩上前,在床榻邊上坐定。
他靜靜地看著莎蘭,掌心落向莎蘭肩胛,心湖之中水波輕蕩。
這樣妖冶的女子,是他的妻。
“謝長清。”
莎蘭沒有睜眼,身子卻朝著謝長清跟前靠。
她睡了很久很久,其實已經沒有那麼睏倦了,只是最近太累,昨晚謝長清又霸道無休止地不放過她,搞得她肢體痠軟更不想動。
所以即便是醒了也躺著不願動,便這般醒醒睡睡到了現在。
而除了謝長清,其他人也不可能這般對她動作。
所以她不必睜眼便眷戀地靠過去。
謝長清握住莎蘭雙肩輕輕一抱,將人攬在自己懷中,“不餓嗎?”
他穿靛藍色錦衣,莎蘭裹著白毯,露出毯子外面的肩膀手臂臉頰都是一片雪白,如此相擁顏色分明,視覺衝擊極大。
謝長清不由低頭,親了親她鼻尖,“起床,我帶你去看孩子。”
莎蘭睫毛輕晃,很快睜開了眼睛,“好。”
謝長清叫人進來服侍她起身,自己便到院內暫時等待。
因著能看到孩子了,莎蘭起身的動作也快,一刻鐘便穿戴整齊,又用了一刻鐘稍稍吃了一點點東西墊了肚子,便催促著謝長清快走。
出發之前,莎蘭沒有忘記讓桑禾帶上一隊侍衛,拿上她替謝家眾人準備的禮物。
這一次不止是看孩子,也是正式的拜見。
上一次她來的隨意。
因為一顆心都掛在謝長清的身上,且她身為異族人本身就與這秦都,與謝府格格不入,再加上謝長清不鹹不淡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