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珍饈也養出了一身的冰肌雪骨。
柔軟,清香,撩人心火。
謝長羽負在身後的手不由地輕握成拳,可那掌心曾撫過的雪膩觸感,卻似是早已形成深刻記憶,不會因他剋制而消失。
他是個正常男人,但原則性極強,只碰自己的女人。
旁的女子,再美再好也和他無關。
秋慧嫻如今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人。
夜夜共寢,卻是隻能看不能吃,與他而言當然是極大的磨難。
只是先前他夜半鎖喉,嚇到了人,還有記憶深處某個女子白著一張臉祈求他“輕些”,他大約也不會多想什麼,直接便做了想做之事。
都已經四天了,他的耐心快用完了。
沉沉撥出一口濁氣,謝長羽收回直接的視線,大步離去。
昶楓園房間內,茵兒小聲說道:“小姐,剛才世子好像在門口站了會兒。”
“是嗎?”
秋慧嫻抬頭一看,院門前空空如也,已經沒了人,“大約是去看國公爺路過。”
“應該是……小姐的手真巧,這雙皮護手世子一定會喜歡的。”
“希望吧。”秋慧嫻隨意回著,仔細地收著針腳。
上次她替謝長羽卸甲,看到他騎馬戴的手套已經很舊,好些地方都磨出了摺子,便乘著這兩日白天謝長羽去陪伴孩子,她空閒的時候做了一幅新的護手。
她深知夫妻之道也是經營之道。
謝長羽雖和自己曾經盼望過的夫君型別完全南轅北轍,但既已是他的妻,自然好好經營這份關係。
這時兩個小婢女進來,到床便去換新的床單被褥。
秋慧嫻眼眸不經意間一掃,一下子捏緊了針。
床……
立馬就讓她想到了這幾日夜晚。
他每一晚都是連著被子將自己捲到他懷中去抱著,默不作聲睡覺。
但秋慧嫻明顯感覺的到他將自己抱的一日比一日緊,靠的一日比一日近,耳畔的呼吸一日比一日灼燙。
那隻攬在自己腰間的手一日比一日不安分。
他已經沒多少耐性了。
秋慧嫻收回視線,目光又落到了自己手中那護手之上,垂眸良久,吩咐:“晚上準備些酒菜吧。”
“是在昶楓園準備嗎?”
“嗯,只給我和世子準備的,菜色不必太多,酒要好酒。”
茵兒點頭應下:“明白了!”
她貼身照看秋慧嫻,雖然年紀小卻極為聰慧,也知道小姐和世子到現在都沒圓房,今夜這般準備,那就是要圓房了,她自然盡心盡力將一切都準備的妥妥當當!
很快天色就暗沉下來。
燕城這裡除夕傍晚便要吃團圓飯,秋慧嫻也早早吩咐廚房,準備的十分豐盛。
連東昇是拖家帶口陪著謝威來燕城的,一家都住在府上,過年也陪著謝威一起,雷鈞亦帶了兒女前來。
如此一群人坐在一起,倒是總算有了幾分過年的熱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