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謝長羽含糊地應著,“別亂動。”
他大約知道自己現在是“臭男人”,頗受妻子牴觸嫌棄,也不執著唇瓣,轉而低頭吻上秋慧嫻白皙的脖頸。
那手自然也沒閒著。
不耐煩一層布料擋著,他挑開衣帶尋芳。
秋慧嫻本就意志力薄弱,又想他昨夜便緊迫不適,竟也由他胡來一二,輕咬著唇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外面就有巡邏和守衛計程車兵。
被聽到聲音那真是沒法見人了。
謝長羽有些急色地抓起她手時,她壓抑地呼喚了一聲“夫君”,整張臉都漲紅了。
不過謝長羽到底還有三分理智尚存。
只是輕描淡寫地碰觸一二,並未胡來的很徹底。
為防自己徹底失控,謝長羽鬧了小半盞茶便鬆開妻子起了身。
秋慧嫻抓緊被子躺在那兒。
謝長羽背對著她穿衣:“我去看看,現在應該剛過辰時,你可以再睡會兒。”
秋慧嫻連忙點頭“嗯”了一聲。
被內衣衫不整,她手腳無力,亦無法起身幫他更衣。
等謝長羽離開之後,秋慧嫻又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整理自己。
沒多會兒,外頭傳來茵兒和崔嬤嬤的聲音。
秋慧嫻讓她們進來。
兩人是來服侍秋慧嫻起身的。
秋慧嫻此時已經恢復徹底的平靜,洗漱淨手,讓茵兒幫忙挽發。
茵兒失控地打了好幾個哈欠,神色也有些懨懨的。
秋慧嫻忍不住關懷道:“昨晚沒睡好?”
“是啊。”
茵兒嘆氣道:“這大營裡面聲音好多,好雜,有一點吵……而且床板硬邦邦的,我和嬤嬤一整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崔嬤嬤也點頭,“我年紀大了本身睡得便少,倒是還行,茵兒這孩子還年紀小,難免就有這些嘀咕,小姐莫生氣。”
茵兒也連忙告罪一聲,又問:“小姐昨晚睡得如何?”
秋慧嫻眼波一動,淡淡道:“也不太好……你們累的話,等會兒不準備早飯了,吃營中的吧,午飯再準備。”
她便這樣輕描淡寫轉移了話題。
營中的早飯很簡單,醃菜、包子、肉粥。
據說肉粥是軍官才有的待遇,一般士兵都是白粥。
自小到大美食美器早把秋慧嫻養嬌貴了。
秋家落沒那兩年,也沒吃過這等粗糙的食物。
即便秋慧嫻本身並不是挑揀的人,不和胃口這種事情也是她自己控制不了的。
她吃的不多,墊了肚子不餓也就是了。
謝長羽出去後沒有回來,派了人來告訴了一聲,他已經去校場監看新兵選拔。
來回報訊息的是昨天接秋慧嫻入營的小將,年紀輕,活潑也話多,說起這第九輪選拔結束之後,會組成一支特別的隊伍。
所以是謝長羽親自坐鎮挑選的。
秋慧嫻問道:“那我可以遠遠地看一看嗎?”
“當然可以。”
小將軍說道:“這營中夫人可以隨意走動,等會兒幫夫人找個嚮導來。”
“多謝。”
小將軍離開之後,秋慧嫻稍稍將自己整理了一番,剛要出帳,她眼波流轉,忽然看到書案上的紙張還攤開在那。
那是昨日謝長羽寫下兩人名字的紙張。
秋慧嫻想了想,上前將那張紙拎了起來。
墨跡已幹。
兩人的名字並排著,丈夫的筆走龍蛇,大氣磅礴,她的溫柔淡雅,婉約安怡。
崔嬤嬤詫異道:“這是誰寫的?小姐嗎?”
“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