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這一兩日而已。
雲祁能等。
但是謝昭昭懷著孕跪在那裡怎麼等的了?
太子說:“定西王妃自幼習武,跪一半個時辰也無礙,李公公不必太擔心,就讓她跪著吧。”
李祿的臉都白了。
這話太子說的真是好聽。
出了事雲祁不會去找太子的麻煩,他更不敢去找陛下的麻煩,只會找他李祿的麻煩吧?
誰叫他這麼倒黴是御龍臺前大太監……
而且先前封禁定西王府是他建議的。
還有引定西王前去安樂殿軟禁,也是他去辦的。
李祿懷疑太子是不是故意的!
“李公公回去吧。”太子一甩袖轉身往大殿內走去,“父皇若是醒了第一時間前來稟報就是,其餘雜事不必多言。”
“……”
李祿咬了咬牙,知道太子是不打算前去,只得又原路返回。
才剛轉到御龍臺臨近的宮道上,謝昭昭求見陛下的喊聲又傳了過來。
那一聲一聲,和一開始的音量一般大,只是嗓子已經有些沙啞。
李祿瞪著宮牆邊冒出頭的太陽,“她跪多久了?”
“大約……半個時辰有了。”小太監小聲說道:“如今天寒地凍的,萬一有個好歹,這可怎麼……”
如果是先前,雲祁謀害陛下證據確鑿,那謝昭昭就是跪死,也沒人把賬算到他們頭上來。
那是謝昭昭自己找的。
可是如今這件事情已經有證據證明雲祁是被栽贓嫁禍的!
等今日太子面聖之後,定西王一定會被放出來,王府封困也會被解除。
那麼這個時候謝昭昭出點什麼事,這責任誰來擔?
李祿的臉色一片灰敗。
半晌,他深吸口氣快步進到御龍臺內,也跪在謝昭昭身邊兒,苦口婆心道:“王妃您別跪了,您看這樣成不成,老奴送您去瞧瞧殿下?”
謝昭昭行禮的姿勢便是一頓。
她緩緩抬頭看向李祿。
李祿立即露出很大的微笑來,“就在安樂殿,離得很近的,老奴親自送您去……您先去看看殿下。”
謝昭昭問:“公公當真是送我去安樂殿見雲祁,不是把我誆到別處去?”
“老奴怎麼敢呢!”李祿去扶謝昭昭,“老奴是真的送您去見殿下,等會兒陛下醒了,老奴再去請您過來!您看您身子這麼重,得為你自個兒的身子還孩子考慮啊。”
“還有,您在這裡一直請見,萬一擾了聖駕可怎麼辦?陛下原本就打算要放定西王殿下出來了,只等今日太子殿下面聖之後。”
“萬一因為您這樣衝撞生了氣,再問責定西王殿下那可怎麼好?”
謝昭昭盯著李祿沉思了片刻,似乎被李祿後面的話說動了。
她推開李祿的手,自己站起身來,“也不必李公公親自送我去,派個人帶我過去就是了。”
謝昭昭當然知道安樂殿的方向,叫人帶她去不是帶路,而是開路。
不然她怎麼可能見到雲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