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困,謝昭昭自然不忍心吵醒他,說閔州那件事情。
看來是要放在醒了之後了。
謝昭昭這般想著,也打了個哈欠,枕著雲祁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因為心中惦念著要說的事情,謝昭昭睡的沒有往日那般沉重,不知過了多久,雲祁手臂一動,謝昭昭竟然就翻過身睜開了眼。
“我把你吵醒了?”
雲祁正要起身,因為謝昭昭忽然轉身,便半俯著身子定在謝昭昭面前,“時辰還早,再睡一會兒。”
“不行了,不睡!”
謝昭昭要起身。
她身子重,雲祁連忙扶她起來,關心地問:“怎麼了嗎?你今日要早起去辦什麼事情不成?”
“不是!”
謝昭昭坐正後抓著雲祁的手說:“昨天紅袖和玄靖回來了,稟報了馬場和閔州那邊的事情,我騎的那匹馬會驚,也和閔州馬場有關——”
雲祁輕笑了一聲,“就為這點事情你爬起來?”
“這點事情?”謝昭昭睜大眼睛反問,“這是一點事情嗎?這事情很大的你——”
她忽然住了嘴,神色微妙地看著雲祁,“你是已經知道了嗎?”
“你覺得呢。”
雲祁俯身親了親謝昭昭的臉頰,又親了親她唇角:“玄靖我雖然送你用了,但到底還是我的人,這麼要緊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稟報給我知道?”
“昨日他剛回來就去戶部見我了。”
“只是回家之後你耐著性子照看我,後來又吃飯,我想著難得享受一點夫妻溫情,所以那些事情我沒提出來壞心情。”
“……”
謝昭昭無語片刻,“行吧,你知道就好,我還想著早起告訴你呢,這一晚上都惦記著。”
“笨蛋昭昭。”
雲祁攬住謝昭昭肩膀,把她帶到自己懷中抱好,“這事關係你的安危,玄靖都知道必須第一時間稟報給我,倒是你自己迷糊起來。”
“是不是懷孕懷的人也傻了?”
謝昭昭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說什麼呢?你才傻了。”
雲祁笑聲愉悅,也不和她鬥嘴,低頭親她額角:“放心吧,我心裡都有數,已經讓沈百萬傳信給玄明,不過這件事情其實沒什麼可查的。”
“周王在閔州白鶴山莊養傷,而後閔州馬場就馴出一匹針對你的馬來,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那位皇叔啊,從來賊心不死。”
“我也不想等玄明查邱子陽了,我打算最近就籌備動手。”
“……”謝昭昭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有出什麼事了嗎?”
“嗯。”
雲祁點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昨日吧,宮中忽然傳出訊息,皇爺爺撥了一筆銀子給邱子陽,要在京郊修一座白雲觀。”
“說是選定的地方是九州龍脈,道觀修在那處為鎮守龍脈,耗資巨大,不但大興土木還請了許多得道的修士,弄的聲勢浩大。”
“那一筆銀子原本是用作冀北軍資的。”
“皇爺爺讓戶部直接拿給了邱子陽,還讓戶部現在重新給冀北籌措軍費。”
雲祁深吸了口氣:“連年征戰,如今才不過休養生息幾年?朝中國庫空虛,所有的銀子都是釘對眼,剛剛夠用,戶部去哪裡籌措?”
“便是抄幾個貪官汙吏的家,也未必能籌措出冀北的軍費來。”
“冀北之外便是突厥人,沒有軍費,拿什麼抵抗外敵。”
“而且修道觀鎮龍脈只那一筆銀子不夠,這道觀後續還要用到許多銀子,到時候又要去搬哪裡的銀錢?”
“昨日父親聽說此時,想入宮勸解,但唯恐激怒皇爺爺弄巧成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