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隊侍衛佩刀持戟.在林邊巡視而過。
李一丹側頭過來,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她,這位三殿下,眼神耳力好得嚇人!
泰驚羽笑了笑.待那隊侍衛走過,拉著他再走幾步,望向那燈火通明的院落,大門處尚有數名侍衛把守。風影戒中的毒針威力太過剛猛.又無法補給.自己原本還頭疼如何進門才能不打草驚蛇;有李一舟在場,問題倒是迎刃而解。
一念及此,側頭朝他努嘴道:“宴會設在哪裡,你帶我去湊湊熱鬧。”
李一丹笑道:“這倒不難,不過要委屈下殿下……”他所說的委屈,其實也就是換一身服飾,以雷牧歌隨行侍衛的身份,進入會客廳。
這對於泰驚羽而言確是小菜一碟,早扮過書撞,再扮扮侍衛也是無妨。一炷香功夫,李一丹昂首闊步在前,改頭換面的泰驚羽緊隨其後,大搖大擺踏進院門。
這島主庭院依山而建,佔地數頃,以竹木結構的樓閣亭臺居多,並呈對稱狀分佈,雖是夜晚,仍然可見各處豔紅如熾的裝飾。進門不久,就見一條寬闊大道徑直通向山崖處,地勢漸高,百級石階上卻是一座巨大的玉石祭壇,形狀花紋與此前在蠻荒島上所見相似,卻更顯氣魄,被淡淡的白霧籠罩,夜色中呈現出一種幽深靜謐的色澤。泰驚羽朝祭壇望上一眼;也沒時間多看,隨著李一丹穿過一各綴滿燭火的長廊,向會客大廳走去。越往裡走,燈光越是明亮,佈置越是珠玉耀眼,富麗堂皇。
大廳內設有長條形的食案,案上肉食果點酒水一應具備,數人面對面相視端坐,雷牧歌一人獨據在右,四名青衣老者居左,中間空出寬闊的場地,一群輕紗曼舞的少女剛剛退場。
“一丹,來得正好,快入座吧,等你多時了!”雷牧歌瞥見門外走來的人影,輕喚一聲,目光定格在他身後,不覺一怔,笑容瞬間上臉,意興闌珊的表情頓時變得神采飛揚。
泰驚羽對上他的眼,微微一笑,趁著李一丹上前就座之際,自然而然站到他身後,以司侍衛之職。雷牧歌面上詫色一閃而過,轉眼間恢復平靜,向李一丹介紹對面座上駕臨的四人,泰驚羽暗中一一記下!最負盛名的大長老簡司;鬚髮花白,傲氣凌人,尤其一雙鷹目時不時瞪過來,閃現著嗜血的狠光;二長老滕別貌不驚人,深藏不露,據說專司祭祀;三長老崑崙精明幹練,此次夜宴也是由他主持;四長老桂離面目和藹,笑容微微,看起來最是無害。李一丹一旦入座,便朝雷牧歌微微搖頭,表示無有所獲。
雷牧歌笑了笑,餘光瞥見身後的人影衣角,笑容加深,打個手勢,意思是這樣的收穫更加讓人驚喜。
挪泰驚羽看不到他倆眼神表情,目光在廳內打了個轉,只見不遠處還有一張食案,卻沒看見李一丹所說的兆刀明,趁著又一輪歌舞進場,樂聲響起,
向雷牧歌低聲詢問。雷牧歌側頭,假意與李一舟說話,卻是在回答她的問題:“方才還在廳內,興許是酒喝多了出去透氣,一直未歸。”
酒過三巡,簡司率先站起發難:“我長老院神蛇無故重傷,失去雙目,實是平生莫大的恥辱,還請雷公子當眾給我等一個解純 ”
一干人等眼光如電投射過來,雷牧歌不慌不忙,只輕笑道:“畜牲盜吃嬰兒,我不過救人和自衛而已。”
“那不過是個數月大的嬰兒,吃了便吃了,給些錢財,再生便是,我這神蛇已有數百年的修行,怎可相提並論?!”
雷牧歌笑容頓收,肅然道:“畜牲與人,的確不該相提並論。”
簡司拂袖怒道:“姓雷的,你拒不認錯,毫無誠意,這樁婚事;不結也罷!”
“簡長老,你對我不敬,我也不屑日後與你為伍!”
此話正合雷牧歌心意,與李一舟對視一眼,暢快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