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是個很低調的人,平時訓練和勞作的時候從來不搞特殊待遇,她心裡總想著現在多付出一分汗水總會在將來為自己澆灌出一片花園來,她走到辛勞致富的路線。
這段時間天氣一直保持在十幾二十度的位置,基地外的泥水慢慢蒸發著只到人腳脖子那麼深了,排水溝裡蓄積著清澈的雪水,環繞在基地周圍彷彿一條護城河,倒是給人們用水帶來了方便。
就在這樣溫暖如春的季節裡喪屍對首都基地發起了總攻,唐糖聽說過首都基地曾遭受過兩次喪屍圍城,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攻破外城牆,可是不管怎麼說首都基地都挺過來了,不像A市基地在第二次喪屍圍城中最終淪陷。
但誰也不敢保證首都基地能撐過第三次,所以大家還是十分緊張,唐糖也不免害怕彷徨起來,她為這片基地出了太多的力氣和汗水,已經有種紮根的感覺實在不想離開這裡。
和唐糖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所以當大家被派上城牆時氣氛都有些凝重,誰都不願意失去安穩的棲身之所。
大戰一觸即發,很快槍聲覆蓋了整個外城牆,唐糖的槍法大有精進所以這次爆頭十發六七中,成績斐然,而且張牧懷幫她把護肩改裝了一下,用火將鐵板燒出與她肩膀更服帖的形狀,下面再襯上一層厚實的棉布,大大減低了肩膀的壓力,如今就算在城牆上用一天的戰熊也不會出現雙肩淤青的現象。
喪屍如果只是單一的大規模進攻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壓力,畢竟城牆又高又結實只要防止喪屍疊羅漢馬上城牆就行,可是就怕中途異能異種加入,城牆對於異能而言太脆弱了,牆一倒以喪屍壓倒性的數量基地裡的人戰鬥力再強也會被累死。
大戰一打就是三天,這一次唐糖並不想再去考慮逃跑的問題,她感覺好疲憊,無法想象再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如果首都基地都守不住那還有什麼樣的基地能防守住?離了首都基地她的人生將只剩下漂泊。
異能異種果然行動了,大規模的異能不要錢地猛然襲向牆頭,就在快要落到眾人頭頂時人類的異能者發動了防禦,唐糖抬起頭來看向身旁不知什麼時候站著的異能者,對方也似有所覺低頭看向她。
張牧懷。唐糖張張嘴想叫出這個名字,可是她嗓子有些乾啞最終沒能叫出來。
張牧懷衝唐糖笑笑露出一個安心的表情,然後回頭看向牆外。
曾沒有一刻讓唐糖覺得張牧懷如此高大,就像太陽神阿波羅一樣渾身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督戰員沒有叫普通戰士扯下來,所以唐糖依舊趴在強墩兒上瞄準射擊,只是身邊站著張牧懷讓她莫名感到安心。
如果兩人能攜手一生該多好啊,唐糖這麼想著,突然曾經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浮現在她的腦海,人這一輩子總要有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和一段奮不顧身的愛情才不負此生。
她很想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在戰火中向張牧懷大喊,如果這一次我們都活下來,就結婚吧。可惜她終究不是電視裡的女主角沒有那樣的勇氣。
首都基地是Z國最大的基地,攻下這裡Z國再無可抗異種之力,也許這也是上層的共識所以這一次的抗擊非常強硬,寸土不讓。
外面的大型排水溝早就被喪屍的屍體填滿,可是遠方的喪屍依舊看不到盡頭密密麻麻的頭顱隱沒在高樓之間。
終於城牆在異種洶湧的異能中出現了坍塌,一段巨大的豁口成為了為喪屍開啟的大門,城牆裡的戰士開始與喪屍短兵相接。
這一座城牆是妖鳴來到基地後那一次大規模清繳後修建的,所以牆塌後直面喪屍的就是他們這些當初分到土地的幫會。
高大的工程車玩命地開向城牆豁口,用巨大的車身作為盾牌抵擋住洶湧而來的屍群,戰鬥部隊穿梭在縫隙之間絞殺漏進